第二十八章 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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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脉神剑的锋芒甫一出现，那妇人酣睡的床板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朽烂坍塌，无形剑气飞快掠过，却连她的油皮都没有擦伤。
好厉害的厄运之力，手不动、脚不抬就能避开我的绝杀，真是可畏。
邓月婵面色不变，欺身上前，施展凌空点穴的，只听见嗖嗖风声，乍然醒来的妇人，这次终于无处可逃，厄运之力再神妙，也得凭依于外物。
知道时机稍纵即逝，她二话不说，并指为刀，当头斩落。邓月婵又不是长舌多嘴的反派，恁多废话，拖延时间，等那妇人绝地反击么？
不过她还是错过了机运，觊觎扫帚星君之力，趁她寄宿凡胎俗体，处于低潮时期，攫取厄运之力的修士还是有的。
在临安城，胆敢冒险出手的炼气士至少也在一掌之数，早已察觉妇人的真相，只是互相对峙着没有下手，等到邓月婵出现，都是又惊又喜。
稍后她小露身手，竟然霉运当头，宿主面临绝杀一击，也能毫发不伤，对此虎视眈眈，潜藏于暗中的修士再也按捺不住，布下罡气禁制，护住动弹不得的星君宿主。
邓月婵还想再试一剑，突然看见几十只钩嘴乌鸦破窗而进，翎羽泛起生铁光泽，陡然心头警兆大作，后退及墙，掀起破破烂烂的桌子，挡在自己面前。
随即听到“哚哚哚……”一阵雨打芭蕉的骤急声，抬脚将越来越沉的桌子往前踢去，纵身侧翻，手里扣住的一把铜钱，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发出，顿时当场击毙十几头豢兽术士的铁翎乌鸦。
尸骸还未落到地上，腾出一蓬漆黑的烟灰，转眼消散一空，唯有铜钱落地的“叮呤当啷”，依旧清脆地极为悦耳。
知道如今的情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邓月婵也不气馁，抬脚侧踢轰开房门，夜行衣裹着往破烂的窗户扔去，随即纵身一跃，还是由正门出去。
门外、窗前都有罡风凛冽，踩着间歇的空当，趁那些术士还没有回气，邓月婵成功脱身，离开危机四伏的民居。
指东打西，调虎离山，连番用了心计，总算避开外面预伏的修士，翻过齐胸高的矮墙，随即翩然的身影绝尘而去，即使有位擅使神行甲马的术士也追之不及。
预伏的修士当中，杀死灵禽，抽魂祭炼的豢兽术士，底牌最多，右手握着巴掌大的黑皮葫芦，默念秘咒，支使着钩嘴乌鸦，攻向被凌空点穴，如今动弹不得的丑怪妇人。
成功驱走邓月婵，刚才暂时结成的盟约，顿时分崩离析，谁也不想这位豢兽术士得手。
一位先前布置罡气禁制，阻遏邓月婵下手的符剑师，当即祭起两支青纹剑刃，一长一短，是为子母青蚨剑。
倏忽之间，子母剑穿窗而进，沸云翻浪，竟然转眼之间，将钩嘴乌鸦杀了个干净。
心血所系，豢兽术士痛地几乎吐血，为免别人看出底细，强行忍住，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符剑师估摸着若是自己动手，肯定会被潜藏在附近的修士围攻，却有不甘扫帚星君之力，与自己失之交臂。
权衡利弊得失，他暗下决心，分开青蚨剑，以母剑护身，收回罡气禁制，子剑贯胸而过，将妇人裂心杀死。
“呼！”符剑师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凭借母剑的青蚨之力，唤回子剑，临到面前时，蓦然发现剑刃上根本没有沾上星君的神血。
岂有此理！
终年打雁，却被雁琢了眼。符剑师知道自己入套，肯定有高明的幻术士，又或是傀儡师从中作梗，如今曝露藏身所在，还是尽快离开。
他双手扶住子母青蚨剑，心念一动，剑势疾走，转眼投入漆黑的夜空中，杳然无影踪。
擅使神行甲马的术士，凝聚风雷罡气的双掌拍到，不料却落了空，忍不住暗骂两声，听到破风声急袭而来，连忙避开。
一头牛首人身，到处都是针线缝合疤痕，丈二高的血肉傀儡，膝撞而至，不幸前后两个目标都没影子。
不虞有他，估算着附近伏击的修士寥寥无几，它张开铜铃大的牛眼，扫视周围，果然没有发现，立即翻墙而入。
径直走进房里，傀儡的头角撞开门楣，随意挥手散了障眼的幻术，露出床榻边神色不变的丑妇，蓦地抬起海碗大的蹄足，就往那寄宿扫帚星君的妇人胸口踏去。
“轰……哐！”原本漏风的民居，被几位修士轮番折腾，早就摇摇欲坠，如今门楣破开，夜风一吹，顷刻间坍塌倒下，把这头血肉傀儡压在土木砖石下面，沉甸甸地动弹不得。
藏在傀儡腹中的幻术士，忍不住喟叹：“好厉害的厄运之力，不动声色，就把我困住了。”
几番挣扎，都因栋梁加身，砖瓦覆盖而毫无起色，反观床榻之间的妇人，尽管被邓月婵点中穴窍，却幸运地屡屡有人挡灾，除了面有飞尘，一点事都没有。
如此待遇差别，真的叫最后战胜者，祭炼战车傀儡的幻术士，心头愤懑，欲哭无泪。
最早离场的邓月婵，再度返回白水巷，她的左手多出一长一短，遍布青纹的剑刃，右手提着仿佛抽取骨头，全身绵软的符剑师。
三绺长须被削走，只留下稀疏的胡渣，眉角乌青淤肿，一改仙风道骨的模样，如今极为狼狈。显然先前低空御剑遁走途中，遭遇去而复返的邓月婵，反被她伏击了。
精修的真气都被北冥神功吸走，邓月婵凭添半个甲子的内力，起码少了十年的苦功。她恼恨符剑师刚才暗中出手碍事，这才用了狠手，结果发现此人不过‘以气御剑’的路数，走的是旁门左道的取巧法子，当下就有点轻视，只是封住周身穴窍而已。
邓月婵把符剑师用力惯在地上，纵身跃起，翩然落在民居的废墟之上，她眼力奇准，灵觉又高，转眼就找到那妇人的所在处，看见砖石泥瓦之间摇晃，仔细瞧去，发现是一头牛怪兀自挣扎脱身。
六脉神剑出手，韧如龙鳞的傀儡皮膜，如土鸡瓦狗破开，邓月婵将五颗梧桐子大小的掌心雷用力丢进去。
只听“轰隆隆”一阵连绵巨响，牛首人身的血肉傀儡顿时炸裂成几块，血肉碎末齐飞，连里面试图金蝉脱壳的幻术士也着了道，半身焦黑如炭，须发无存，一命呼呜。
饶你奸似鬼，还是得喝老娘的洗脚水！
邓月婵心头快慰，简直念头通达，先前被人伏击，差点丧命的心悸，转眼烟消云散。
最后轮到丑怪的妇人，她已无处可逃，穴窍受禁，动弹不得，连开口哀求都无能为力。
毫无二话的邓月婵，一指洞穿她的额头，一掌震碎她的心脏，取了心头热血，并卤门顶骨的几缕头发，随即施展凌波微步的绝顶身法，嗖地一声，消失在原地。
厄运之力确是了得，凭空借了那么多人力，试图扭转陨落的命运，可是人心尔虞我诈，几番算计，都落到空处，白白便宜了初学末进的邓月婵。
一直潜藏在暗中的老供奉，从白水巷口枯树里走出来，一掌结果了符剑师，提起他走进院子里，又用行走江湖必备无患的化尸散，将血肉傀儡的残骸，连幻术士、符剑师，小友的夜行衣、铜钱，统统化为清水。
当场堆土开坛，莫运成披散头发，右手掐诀，凭空唤来五道阴风，烟气滚滚，极为浓烈，仿佛来自幽冥之地，左手掌心显出一个繁复的符箓，仿佛骨殖组成一张人脸，鬼气森森，又有几分威严。
老供奉呵斥一番，命它们将民居复原，护持住不使倒塌。五道阴风听令，仿佛搭积木般的，顷刻间就将坍塌的砖瓦房子恢复原状，只是破损的地方，裂缝犹在，夜风一吹，还有些晃荡。
莫运成却极为满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枯萎的物件，状若鸡心，轻轻地按在门楣上，它似灵植的种子，顷刻间生出繁复根系，牢牢地抓住每一块残片，随即悄然隐去不见。
打扫完所有痕迹，老供奉走进房里，伸手一指，妇人尸骸躺卧的地面，瞬间沉陷，泥土翻涌而来，覆盖其上。
散了阴风，将土坛一脚踩碎，莫运成径直出门，翩然而去，衣袖飘飘，走地极为洒脱。
凡是与扫帚星君为敌，除了开国侯府镇运、身家财产钜万的邓月婵，都没有落的好下场。
至于神行甲马在身的术士，如今已被吓地神志不清，尽管没有厄运缠身，却是动辄得咎，躲在隐秘的藏身处，死活不肯出来。
回到清波园，邓月婵换过衣衫，草庵的老供奉就突兀地出现了，她也不奇怪，立即拿出一束头发，沾染扫帚星君凡人宿体的心头之血，如今斑斓星光闪烁，显得极为神异。
“这束头发，按理说，也可充当神兵出炉的血祭，只是厄运之力的兵器，恐怕会妨主，一如第五王朝末期的神骏的卢。”
“莫老，还是按照事先约定的来吧。”邓月婵沉声劝说，老供奉无可奈何地轻轻摇头，立即动手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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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脉神剑的锋芒甫一出现，那妇人酣睡的床板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朽烂坍塌，无形剑气飞快掠过，却连她的油皮都没有擦伤。
好厉害的厄运之力，手不动、脚不抬就能避开我的绝杀，真是可畏。
邓月婵面色不变，欺身上前，施展凌空点穴的，只听见嗖嗖风声，乍然醒来的妇人，这次终于无处可逃，厄运之力再神妙，也得凭依于外物。
知道时机稍纵即逝，她二话不说，并指为刀，当头斩落。邓月婵又不是长舌多嘴的反派，恁多废话，拖延时间，等那妇人绝地反击么？
不过她还是错过了机运，觊觎扫帚星君之力，趁她寄宿凡胎俗体，处于低潮时期，攫取厄运之力的修士还是有的。
在临安城，胆敢冒险出手的炼气士至少也在一掌之数，早已察觉妇人的真相，只是互相对峙着没有下手，等到邓月婵出现，都是又惊又喜。
稍后她小露身手，竟然霉运当头，宿主面临绝杀一击，也能毫发不伤，对此虎视眈眈，潜藏于暗中的修士再也按捺不住，布下罡气禁制，护住动弹不得的星君宿主。
邓月婵还想再试一剑，突然看见几十只钩嘴乌鸦破窗而进，翎羽泛起生铁光泽，陡然心头警兆大作，后退及墙，掀起破破烂烂的桌子，挡在自己面前。
随即听到“哚哚哚……”一阵雨打芭蕉的骤急声，抬脚将越来越沉的桌子往前踢去，纵身侧翻，手里扣住的一把铜钱，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发出，顿时当场击毙十几头豢兽术士的铁翎乌鸦。
尸骸还未落到地上，腾出一蓬漆黑的烟灰，转眼消散一空，唯有铜钱落地的“叮呤当啷”，依旧清脆地极为悦耳。
知道如今的情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邓月婵也不气馁，抬脚侧踢轰开房门，夜行衣裹着往破烂的窗户扔去，随即纵身一跃，还是由正门出去。
门外、窗前都有罡风凛冽，踩着间歇的空当，趁那些术士还没有回气，邓月婵成功脱身，离开危机四伏的民居。
指东打西，调虎离山，连番用了心计，总算避开外面预伏的修士，翻过齐胸高的矮墙，随即翩然的身影绝尘而去，即使有位擅使神行甲马的术士也追之不及。
预伏的修士当中，杀死灵禽，抽魂祭炼的豢兽术士，底牌最多，右手握着巴掌大的黑皮葫芦，默念秘咒，支使着钩嘴乌鸦，攻向被凌空点穴，如今动弹不得的丑怪妇人。
成功驱走邓月婵，刚才暂时结成的盟约，顿时分崩离析，谁也不想这位豢兽术士得手。
一位先前布置罡气禁制，阻遏邓月婵下手的符剑师，当即祭起两支青纹剑刃，一长一短，是为子母青蚨剑。
倏忽之间，子母剑穿窗而进，沸云翻浪，竟然转眼之间，将钩嘴乌鸦杀了个干净。
心血所系，豢兽术士痛地几乎吐血，为免别人看出底细，强行忍住，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符剑师估摸着若是自己动手，肯定会被潜藏在附近的修士围攻，却有不甘扫帚星君之力，与自己失之交臂。
权衡利弊得失，他暗下决心，分开青蚨剑，以母剑护身，收回罡气禁制，子剑贯胸而过，将妇人裂心杀死。
“呼！”符剑师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凭借母剑的青蚨之力，唤回子剑，临到面前时，蓦然发现剑刃上根本没有沾上星君的神血。
岂有此理！
终年打雁，却被雁琢了眼。符剑师知道自己入套，肯定有高明的幻术士，又或是傀儡师从中作梗，如今曝露藏身所在，还是尽快离开。
他双手扶住子母青蚨剑，心念一动，剑势疾走，转眼投入漆黑的夜空中，杳然无影踪。
擅使神行甲马的术士，凝聚风雷罡气的双掌拍到，不料却落了空，忍不住暗骂两声，听到破风声急袭而来，连忙避开。
一头牛首人身，到处都是针线缝合疤痕，丈二高的血肉傀儡，膝撞而至，不幸前后两个目标都没影子。
不虞有他，估算着附近伏击的修士寥寥无几，它张开铜铃大的牛眼，扫视周围，果然没有发现，立即翻墙而入。
径直走进房里，傀儡的头角撞开门楣，随意挥手散了障眼的幻术，露出床榻边神色不变的丑妇，蓦地抬起海碗大的蹄足，就往那寄宿扫帚星君的妇人胸口踏去。
“轰……哐！”原本漏风的民居，被几位修士轮番折腾，早就摇摇欲坠，如今门楣破开，夜风一吹，顷刻间坍塌倒下，把这头血肉傀儡压在土木砖石下面，沉甸甸地动弹不得。
藏在傀儡腹中的幻术士，忍不住喟叹：“好厉害的厄运之力，不动声色，就把我困住了。”
几番挣扎，都因栋梁加身，砖瓦覆盖而毫无起色，反观床榻之间的妇人，尽管被邓月婵点中穴窍，却幸运地屡屡有人挡灾，除了面有飞尘，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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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离场的邓月婵，再度返回白水巷，她的左手多出一长一短，遍布青纹的剑刃，右手提着仿佛抽取骨头，全身绵软的符剑师。
三绺长须被削走，只留下稀疏的胡渣，眉角乌青淤肿，一改仙风道骨的模样，如今极为狼狈。显然先前低空御剑遁走途中，遭遇去而复返的邓月婵，反被她伏击了。
精修的真气都被北冥神功吸走，邓月婵凭添半个甲子的内力，起码少了十年的苦功。她恼恨符剑师刚才暗中出手碍事，这才用了狠手，结果发现此人不过‘以气御剑’的路数，走的是旁门左道的取巧法子，当下就有点轻视，只是封住周身穴窍而已。
邓月婵把符剑师用力惯在地上，纵身跃起，翩然落在民居的废墟之上，她眼力奇准，灵觉又高，转眼就找到那妇人的所在处，看见砖石泥瓦之间摇晃，仔细瞧去，发现是一头牛怪兀自挣扎脱身。
六脉神剑出手，韧如龙鳞的傀儡皮膜，如土鸡瓦狗破开，邓月婵将五颗梧桐子大小的掌心雷用力丢进去。
只听“轰隆隆”一阵连绵巨响，牛首人身的血肉傀儡顿时炸裂成几块，血肉碎末齐飞，连里面试图金蝉脱壳的幻术士也着了道，半身焦黑如炭，须发无存，一命呼呜。
饶你奸似鬼，还是得喝老娘的洗脚水！
邓月婵心头快慰，简直念头通达，先前被人伏击，差点丧命的心悸，转眼烟消云散。
最后轮到丑怪的妇人，她已无处可逃，穴窍受禁，动弹不得，连开口哀求都无能为力。
毫无二话的邓月婵，一指洞穿她的额头，一掌震碎她的心脏，取了心头热血，并卤门顶骨的几缕头发，随即施展凌波微步的绝顶身法，嗖地一声，消失在原地。
厄运之力确是了得，凭空借了那么多人力，试图扭转陨落的命运，可是人心尔虞我诈，几番算计，都落到空处，白白便宜了初学末进的邓月婵。
一直潜藏在暗中的老供奉，从白水巷口枯树里走出来，一掌结果了符剑师，提起他走进院子里，又用行走江湖必备无患的化尸散，将血肉傀儡的残骸，连幻术士、符剑师，小友的夜行衣、铜钱，统统化为清水。
当场堆土开坛，莫运成披散头发，右手掐诀，凭空唤来五道阴风，烟气滚滚，极为浓烈，仿佛来自幽冥之地，左手掌心显出一个繁复的符箓，仿佛骨殖组成一张人脸，鬼气森森，又有几分威严。
老供奉呵斥一番，命它们将民居复原，护持住不使倒塌。五道阴风听令，仿佛搭积木般的，顷刻间就将坍塌的砖瓦房子恢复原状，只是破损的地方，裂缝犹在，夜风一吹，还有些晃荡。
莫运成却极为满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枯萎的物件，状若鸡心，轻轻地按在门楣上，它似灵植的种子，顷刻间生出繁复根系，牢牢地抓住每一块残片，随即悄然隐去不见。
打扫完所有痕迹，老供奉走进房里，伸手一指，妇人尸骸躺卧的地面，瞬间沉陷，泥土翻涌而来，覆盖其上。
散了阴风，将土坛一脚踩碎，莫运成径直出门，翩然而去，衣袖飘飘，走地极为洒脱。
凡是与扫帚星君为敌，除了开国侯府镇运、身家财产钜万的邓月婵，都没有落的好下场。
至于神行甲马在身的术士，如今已被吓地神志不清，尽管没有厄运缠身，却是动辄得咎，躲在隐秘的藏身处，死活不肯出来。
回到清波园，邓月婵换过衣衫，草庵的老供奉就突兀地出现了，她也不奇怪，立即拿出一束头发，沾染扫帚星君凡人宿体的心头之血，如今斑斓星光闪烁，显得极为神异。
“这束头发，按理说，也可充当神兵出炉的血祭，只是厄运之力的兵器，恐怕会妨主，一如第五王朝末期的神骏的卢。”
“莫老，还是按照事先约定的来吧。”邓月婵沉声劝说，老供奉无可奈何地轻轻摇头，立即动手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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