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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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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长恨歌》虽然是一批判性质的诗歌,却不知写出了多少痴情儿女的爱恨情仇,风花雪月。

    站在渭桥边,看着拉着他的胳膊,泪眼蓬勃满脸不舍之意的爱妻,段简恨不得抛下一切,就此带着她浪迹江湖,逍遥于苍茫云海间,只是,美美想到前世那丰富诅咒一样的悲剧,这种浪漫的想法,就被他给硬生生的压制了起来,相比起一世的逍遥自在,一时的离别即使在痛苦,也要坚持下去。

    “段家哥哥,你就不能不走吗,我…我….舍不得你,呜呜呜呜。”新婚儿女,正是相互痴缠之时,却要硬生生的就此分离,恐怕时间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了。

    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段简抬头轻轻将爱妻脸上的泪珠给擦掉,柔声安慰道“某身为朝廷命官,当服从朝廷的安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你尽管放心好了,用不了多长时间,某一定会回来的,如果你真的想我的话,等到我在杭州安稳之后,就派人过来接你,你看怎么样。”

    “那…..那,那你一定要尽快赶回来呀,要不然….要不然我会想你的。”单纯的王婉君并没有想到段简的那番话只是安慰他而已,却已经将它给当真了。

    “哈哈哈,放心好了,段简哥哥答应的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到时候,我肯定会给你带一个让你意外的礼物,你看怎么样。”段简颇为豪气的道。

    “好了,婉君,时间到了,该让不凡上路了,再晚的话,恐怕就要赶不到夜里住宿的地方了。”看着儿女依依不舍的样子,一边的王炳坤只能站出来当恶人催促道。

    有了王炳坤的催促,即使王婉君再不愿意,也只能被母亲揽着,站到一边。

    “孩儿就此拜别岳父大人,阿娘,十三叔了,孩儿此次离开,不知何时能归,婉君就多靠你等照顾了。”看着前来相送的王炳坤和王家一干人,段简向他们一一拜别之后,跪在王炳坤等长辈的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道。

    “哎,你尽管放心,婉君有我等照顾,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倒是你,孤身一人在外,还是远赴千里之外,一定要心谨慎,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及时通报我等,岳父虽然无权无势,可我王家也不是善于之辈,为你震慑一些牛鬼蛇神还是能够做到的。”看着这个被自己从一手养大,既是女婿又是养子的昂唐男子,王炳坤颇为感叹的道。

    一番告别之后,既是段简等人再不愿意,也只能强忍着心头的不适,登上了前往洛阳的舟船。

    就在段简缓步走上舟船,身影随着那越来越快的舟船向远处行去的时候,在里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一辆华丽的马车中,两张俏脸,此时也充满了悲伤之意。

    “公主殿下,那段简已经离开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在晚了的话,就会被天后娘娘知道的,到时候,我们可都要受到责难的。”如果段简在这里的话,可能能够看到,这个话之人,正是深受武则天宠爱的上官婉儿,而被她给称为公主之人,就更加不用了,除了太平公主李灵月之外,并无旁人。

    “婉儿,你我这样做对吗,明明知道他已经成亲了,明明知道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可为何我就是忘不掉他,反倒对他的思念会越来越强烈,让我的心里在难以装下别的人。”对于上官婉儿的话,太平公主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江面上那越来越的黑,喃喃自语道。

    听到太平公主的问话,上官婉儿并没有回答,脸上也是一副难以决断的忧愁神情,至于心中如何想的,无人能够猜透。

    “痴情女子薄情郎,恐怕这就是老天最不公平的地方了吧,明明知道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是飞蛾扑火,可就算为了那眨眼的温暖,也要忍受那无边的痛苦,却追求那渺茫的一丝机会,事实如此,岂是人力能够改变的。公主就算在难以忘记他,以后也要少跟他牵扯了,奴听天后娘娘了,在等一段时间,就要替公主选驸马了,如果这件事被天后娘娘知道的话,恐怕对他不是什么好处,将来也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去何从,希望公主殿下三思而后行。”

    仿佛是同病相怜的原因,上官婉儿一改以往那心谨慎的行事规则,将武则天还没有做出的决定透漏了出来。

    原本满脸悲伤的太平公主,听到此话之后,脸上更多了几分恐慌和担心,在看到江面上连那一丝舟船的黑都看不到之后,有些失神的挥了挥手,在马车的晃动着,想着皇宫行去。

    都古代做官,上任之行非常困难,其实也不准确,真正上任困难的是那些偏远地方,对于一些交通达的地方来,并没有这种困境,按理来,唐朝的江南之地,也算是略微偏远的地方了,可惜谁让唐朝碰上了好时候,有隋炀帝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包工头存在,在唐朝这个问题被顺利解决了。

    从长安开始,顺着渭河可以顺利航行到黄河河道,然后直达东都洛阳,在顺着东都洛阳一路东行,过通济渠,经淮水,走邗沟就可以顺利的到达杭州了,一路行来,只要不晕船的话,可以非常轻松的到达目的地,这也是段简一路所做的规划。

    至于黄河上面原本堵塞的地方,在前段时间,也顺利开通了,随着粮船大量的运到长安城,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那些豪门大族,看着粮仓中,那堆积的跟高山一样的粮食,彻底无语了,除了大肆降价贩卖之外,别无他法,这也导致这段时间,原本应该居高不下的粮价,降到了历史最低,甚至于比许多时候粮食丰收的月份都便宜,让长安城的百姓,得到了一次占便宜的好机会。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渭河的水量也增大了不少,站在船头,看着渭河两边的树木,建筑等物飞快的向后倒退着,段简那因为离别而产生的郁闷感觉,被冲淡了不少。

    他们这次所乘坐的是一艘中型车船,也就是俗称的‘轮桨船’,这种船的明可谓是突破性的进展,从人民明船只开始,到唐代之前,都是靠着船桨和风帆来让船行驶的,可车船的明,却将纯粹的船桨动力变得更加灵活和多边了。

    在船上增加船轮之后,不仅能够更加合理的利用人力,也能够在水中做出方便的动作,据传,当朝太子太傅,刘仁轨老将军,当年在棒子国能够依靠两百多艘战船,打败倭国二十多万大军的海战,依靠的就是车船这种方便自如的能力。

    正是因为这种车船的方便性质,导致的大唐年间,车船慢慢取代了原本笨重的划桨船,当然了,段简所乘坐的并不是一般的车船,而是由朝廷户部专门研制的,用来运送粮食的漕船。

    按理来,这种漕船是不允许外人私自搭乘的,可在众多强势人物的招呼下,他还是顺利的登上了这艘运送漕粮的车船。

    “郎君,江上风高浪急,您还是回船舱里面去吧,如果被风吹病了,可就不好了。”正当段简感受着这难得一见的风光的时候,一个粗重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段简心中就一阵感叹,这次段简前去杭州,原本是打算只带乐不平,段水,段木,和王家另外派给他的四个侍卫的,没想到在临行前一晚,却有人找上门想要跟着他一起前去杭州,不是别人,正是后世人称酷吏的周兴。

    对于周兴的请求,段简并不意外,对于周兴这种为了权势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来,任何机会都是他们不愿意放弃的,特别是这次,他帮助段简在长安城中狠狠的惩治了那些豪门大族之人,更是成了那些人眼中的段简帮凶,如此想想也知道,段简离开之后,他会有什么下场,那些受到损失的豪门大族,虽然没有办法对付段简,可对付他一个毫无背景的人物,还不是跟碾子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再了,表面上看起来,段简像是被朝廷流放了,了解内情的周兴却不这么认为,他知道,段简这次离开只是避祸而已,等到祸事平息的差不多了,段简还是会回来的,甚至于还会受到天后武则天的大肆提拔。

    一边是躲在长安城向过街老鼠一样的艰难度日,另一方面却是辛苦几年,却能够换来一个美好的前程,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再了,毫无背景的周兴,想要出头,艰难无比,他除了段简这一条路之外别无选择,这种情况下,他不跟着段简,还能怎样。

    “周兴,这次跟着我出来,有没有感到委屈,昨天晚上我已经跟你了,我此次远行,看起来是升官了,实际是被贬诋了,你跟着我可是要遭受许多磨难的,只要你留在长安城,我已经帮你运作了一个诸率府左右执戟的位置,官职不高,从九品下的位置,可再低也是官身了,凭你的聪明跟能力,总会有出头之日的,又何必跟着不远千里到那南方烟瘴之地去呢?”

    披上周兴拿来的一件披风,段简看着不断荡漾的河水道。

    虽然段简话的声音很平常,就像是平时两人谈话一样,周兴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停了停才道“回禀郎君,实话,在昨晚,郎君要举荐奴为诸率府左右执戟的时候,奴确实非常高兴的,也有了留在长安城的打算。后来,仔细想过之后,奴还是决定要跟随在郎君身边,为郎君之犬马。”

    “哦,这是为何。”周兴的话,顿时引起了段简的兴趣,他此时非常想知道,这个后世的酷吏是如何想的。

    对于段简的问话,周兴毫不意外,仿佛他早就做好了被段简询问的准备,就听他回答道“先一,奴当初过,郎君将来的前程会无限大,即使一时失利,也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跟着郎君,总有一天奴会得到比一个从九品上的官职好得多的回报,这个想法奴到今天还是非常肯定的。”

    听到这里,段简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他并没有因为周兴话如此直白而生气,甚至于因此而感到高兴,身为后世之人的段简,各自心理学和管理学没少学习。

    段简当然明白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种毫无私心的奉献而不求任何回报,即使历史上那些忠心侍主的仆人,也是建立在主人家对他有恩的情况下,不求报酬而白给好处的人,除了白求恩之外,就只有骗子了。

    正因此,对于周兴的这个原因,他在心中是认可的。

    看到段简轻轻头,周兴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次打定主意跟随段简出来,就是希望能够真正得到段简的认可,从而成为段简真正的心腹,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在段简处收到自己想要的好处。

    “其次,在长安城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奴是郎君的人,就算奴矢口否认,想要另投别人,恐怕也无人敢接受,既然如此,某又何必做出那种让人鄙视之举,还不如跟随郎君身边,就算毫无作为,也能够留下一个美名。”周兴接着道。

    对于这一,段简只是轻笑了笑,并不认可,他知道周兴真正的原因是,周兴害怕在没有他支持的情况下,他会被那些豪门大族给报复,在权衡利弊之后,才硬着头皮跟着他出来的,如果周兴真的找到另外一个靠山的话,现在会不会跟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可惜对于这,段简并没有明,就像是郑板桥的一样‘难得糊涂’,有时候做人糊涂一也不是什么坏处,不定会带来什么好的变化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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