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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奉为圭臬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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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身影颤颤巍巍,抖动不已,阮夫人近身一看,昔日书香俊朗的夫君,在此刻仿佛一下子便风烛残年,阮夫人选了衣服的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抬手细细给他抹去了泪痕,温声说道:“夫君,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如若,和你结为道侣之人,是啊言。现下,你该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家主,会被所有人仰视尊重,几百年后顺利飞升上界,荣光加身。”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举步维艰,过着明明是贵人,却被所有人嘲笑的日子。”

    “这样的百年,很难熬。”

    阮二爷牵了牵嘴角,抬眸透过长青树叶斑驳的小块间隙,望向隐绰陆离的天空,黯然道:“这样的百年,没了夫人你,才真真是难捱。夫人,不必为百年之前的决定感到愧疚自责,青梅竹马,人间喜乐。至高无上的荣耀看来何其耀眼,可......那样的辛苦差,为夫是做不来。”

    “夫人,我这人生来简单,也只喜欢纯粹的事物,让我寒凄凄冷测测的度过几百年,那还不如让我就此死去,也免了为夫来日困苦,夜半哀思伴酒愁。”

    “只不过现在,我想通了。我从不曾问过你,是否也欢喜,甘愿这样的生活……”

    阮二爷再度背过身去,摆了摆手道:“你走之前,再回去一趟,带些灵石金叶子,找六子挑几个信得过之人,陪你回去罢。”

    阮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沉默的望着他的背影,她似乎挣扎着做了什么决定,灰扑暗淡的裙面被她扯皱又继而抚平,眼神也从迷惘渐渐变得坚定。

    见苏若两人一直望着自己,阮二爷略显羞愧,惭颜拱手说道:“今日多谢二位道友出手相救,阮某不胜感激,若二位不嫌蔽舍寒微,还请到府中让阮某招待一二,略表心意。”

    白洛千并不准备应下,她初来葵莘,并不认识什么阮家,只不过,她现在确实对阮家有了个好印象,不管阮家二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如何,她都很欣赏阮二爷这种“但为君故,无所不抛’对待感情的理念。

    正如自己那般,长情且唯一,所以天涯海角,她都追了,而且从无怨由。

    苏若见白洛千只是微微颔首,便掉转了目光看向别处,不由莞尔小声嘀咕道:“面冷心热,高岭又温暖。”

    阮二爷疑惑抬头,正准备询问,便见苏若对着自己拱手颔首,他连忙将腰弯的更低些,被打了岔,他也便忘了要问的话。

    见阮二爷如此重礼,苏若笑笑,抬手将阮二爷扶起来,柔声说道:“阮二爷,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也没能做什么,什么忙都没帮上,您就来了。”

    她这是在帮阮夫人解释,她怕阮二爷因此误会了阮夫人,心中埋下了小刺日后心有嫌隙。

    殊不知,这事可没那么表面。

    对于苏若的举动,阮二爷有些受宠若惊,这样友善的待遇,除了家主与夫人外,他再没被这样待过,他垂下眉眼瞥了一眼苏若怀里的小时初。

    只不过可惜了。

    不然阮家还能多个舒心良善之人。

    想到这儿,他便又想到,日后恐难再见夫人,他又开始有些沮丧,施施然道:“阮某知晓,只不过,比起被羁绊式的捆绑,我愿意学会成全!”

    不属于沙滩的晶石,不如松手由风扬走,大海,河流,小溪,所经之处皆是重生,那便也算是喜事一件。

    白洛千听得云里雾里,努努嘴正想开口,远处便传来了一道焦切洪亮之音。

    “二哥!二嫂!”

    这声音......!大长老被吓一激灵,偏头透过几人中间缝隙的影绰光线一看,顿时暗叫不妙。

    糟糕,阮家主到了,不仅身着一袭锦衣墨色长衫,英俊神武,贵气逼人,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

    大长老怎能心甘,心中略一思索,不过一息,暗自垂下被掩在宽大袖口的右手,便光速变换,手法熟练,只不过吐息间的功夫,就变成了土黄色还混有砂砾的小泥人,朝着大长老的指示顺风而去,消失在一阵长风中。

    阮家主瞳孔微缩,扫了一眼现场,心中暗自惊讶之余,一边向几人走去。

    “家主。”见家主竟然亲自来了,阮二爷忙拱手弯腰行礼。

    阮家主一把将他托起,不喜道:“二哥又客气了,什么家主,那不过都是外人的场面话,你我兄弟之间,不讲究这些虚礼。我被急事耽误了会儿,这才姗姗来迟,没误到正事吧?”

    阮二爷摇了摇头,直起身来,没再客气。

    这种事,在府中一天便要上演无数次,每次他都仪态端正,恭谨行礼,也次次都会得到一句如此之话,虽然他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可他从不曾逾越偷懒,也因此,经常会被念经,他便甘之如饴的听着,而下次,依然照做。时间久了,阮家主也便由着他,随他折腾,不过,阮家主的客气话也没能忘,这种纵容又疏离谜一般的关系,时常让阮府的仆从因此鸡飞狗跳。

    “走,二嫂,咋回家!”阮家主台词似的话,像往常一般脱口而出,还向阮二夫人作了个请的手势,态度真诚,言语到位,一气呵成,平常得就像来接,玩累了回家似的那么常态。

    阮二夫人刚迈开腿,阮二爷便转过身,低头在阮家主耳边轻声低语了两句。

    阮家主听后,很是不解的看了阮二爷一眼,自然的,阮二爷避开了他。

    “这.....这这....!”阮家主似乎还没从方才的信息量中绕过弯来。

    老实说,这有点吓到了他。

    要知道,他俩那情深永驻的伉俪之情,是他自继承家主之位以来,一直给族中小辈所引导与灌输堪比奉为圭臬也不为过的族中宗旨。

    阮家不讲究苦修,却要求众族人谊切苔岑琴瑟调和。

    葵莘纷乱萧瑟,灵力稀薄,再加上修行困苦年月不休,子孙后代凋零已成常态,有的甚至几百年都难有后代传承都大把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