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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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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  1、上海

    第一次去上海,心里自然是兴奋的。上海,在我的心目中,就像是唐朝的长安,广开四门,容纳八方来客,繁华得一塌糊涂。所以,踏进这东方大都市时,那高楼顶上灰白破旧的铁皮屋,那蜷卧街头衣衫褴褛的乞丐们,那废品外泄的垃圾屋和弄堂里四流的污水,都没有使我吃惊,只觉得都是风韵犹存的徐娘鬓边的尘霜,更增沧桑而已。

    但是,失望终究没有消弥,后来竟至越来越浓,越来越深了。

    穿行于上海的街道,触目尽是些冷漠的脸。也许他们曾在某个时刻受过某些伤,于是躲在某个角落,舔净伤口,静等伤口结上一层又一层的痂,直到脸上也罩了这么一层痂的甲后才走向别人。隔着这么一层甲,你还能看到什么呢?还能指望给予或接受什么呢?只有拒绝,拒绝给,也拒绝受。他们用眼看你——那是这张脸上唯一不曾被掩盖的——你依然发现不了什么,因为那眼神没有喜也没有悲,没有友善也没有敌意,自瞳孔那一点黑里幽幽地延伸进去,直达你看不见的地方,你猎获到的也只是一个空。

    有时也会看见两个上海女人在热烈地交谈着什么,叽里呱啦地喧闹一阵,但一眼可以看得出的是,她们在各喧闹各的,相互之间没有感应,没有融汇,更没有默契,就像一个枝头上两只不同类的鸟。偶尔,我凑近了去,想听得更清楚一点,她们马上戒备地看我,乌唇乌眼的两张脸上写着同一句话:“你想干什么?”这倒不谋而合了。

    作为异乡人,走在这样的一群中,孤独感是很强烈的。走投无路时也想找个人问路,一个一个看过去,总算找到一个和善点儿的,鼓足勇气问去,却答:“我也不是上海人,不清楚。”

    最怕的是逛服装店。一踏上台阶就有热情的店员迎上来,大多是中年女人,开口便道:“小姑娘,来上海玩哦?”同行的女伴早过而立之年,我也是将近而立,在家乡是常被小贩们称为“大姐”的人,而今听得一声“小姑娘”心里有点不自在但也有丝窃喜。欣然进店,便有人热心地介绍,款式如何新颖,质量如何上乘,价格又是多么低廉。只要指着一件询问一句,即刻有人拉你去更衣室,告诉你“试试不要钱的,不试白不试喔”换了衣服出来,还没顾上站到穿衣镜前看一眼,所有的店员都赞不绝口:“蛮漂亮的!”“小妹妹身材蛮靓蛮靓!”“别脱了别脱了!”就有人去揪商标牌,若顺从地买下即皆大欢喜“再见”“欢迎再来”之类不绝于耳——结果呢,女伴买的“纯棉”睡衣刚穿了一水就起球,我买的凉鞋一晌不到便开胶了,换了一次又如此,如是三次之后便再不肯去了。若制止店员去揪商标并坚决不买,她马上面若寒冰,眼欲喷火,骂不绝口,看你一头雾水听不懂她的上海话,可能是因为不解气便来一句上海普通话:“屁股也露出来了!”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让人想到那个拉皮条的王婆,愈发坚定了不买的想法,最终自然是落荒而逃了。出了店门没走几步,又听得一声甜腻腻的“小姑娘,进来玩哦”扭头看去,差点晕倒,是位一脸麻子、半脸皱纹的“小姑娘”!不敢多话,只在心里祈祷:“小姑娘”小心被人当“白鸭”哦!

    还是去上海的窗口看看吧!南京路步行街总会不一样吧?结果大同小异,女伴因轻轻摸了一下衣领被骂了个狗血喷头,骂的什么虽听不懂,但挨了骂还是很清楚的。得,再次逃命吧!

    一到外滩,心境大变。虽然依旧嘈杂,依旧孤独,但不去管它,只趴在河栏上看去。暮色四合,各处的灯光都亮了起来,黄浦江粼粼千年的波光依旧在温柔地闪亮,以宽厚的臂膀拥抱千万游子的心,以特有的仁慈抚慰着这个供没有根的人们栖息的城市。对岸如烛的灯光一下子将上海拉远了,远得像一场绮梦,缥缈,美丽,不带一点真实世界的风沙,心里却觉得近了,亲切了,忍不住轻呼:哦,这才是我心中的上海,有容乃大,有色乃绝。

    听说,登上东方明珠看上海就更美了。一试之下,大吃一惊:天哪,上海,她有一园子的花呢!红的,绿的,樱花粉的,柠檬黄的,还有无数排得整整齐齐的雅致的小花在缓慢地游动,组成一条流动的闪亮的花之河。有一处的灯更绝了,像一朵大丽菊,毫无节制地自由地开放着,开放成一个巨大的王冠,给上海这绝色的东方女郎平添了几分艳丽,几分华贵,几分神秘。

    心满意足地踏进回程的观光车,只见人们零零星星地坐着,有人在靠着椅背打瞌睡,朱红、烟紫等各色的光在脸上一闪而过,那些疲惫、憔悴都隐进了斑驳的灯影里,剩下的只有诡谲和奇兀。而车,在摇摇摆摆地走走停停,晃啊晃,一直将人晃进旧时代,晃进张爱玲清冷的梦里。国愁,乡愁,情愁,种种人生况味齐匝匝涌上心头来。

    一声叹息,三分失意,七分怀旧,全送给上海吧!

    2、复旦

    我是一个有大学情结的人。

    初中时教我数学的有一位魏云汉老师,他教出的学生有不少上了大学,据说还有一个北大的、一个复旦的,他也因此而名扬一方。刚入初一一个星期,他就断言我是“大学坯子”经常找竞赛题给我,要我瞄准北大、复旦等下功夫。我的同窗都戏称我是老师的“小幸子”意思是最受宠爱的孩子,因为他实在是太宠我了,有一次我因迟到挨了校长的批,上课了还任性地哭着,他竟专门停下课来哄我。可是,我最后还是让他失望了。

    虽然中招考试时我是学校应届毕业生中的第一名,虽然我的分数超出有名的县一高几十分,虽然我的语文、数学成绩在全县占前几名,但我到底没进高中的校门,当然也与大学失之交臂了。一则师范每月有生活费补贴,学费又低,是当时农村孩子最理想的选择;二则那一年,我家盖了新房,嫁出二姐,又迎娶了二嫂,已经无力再供我上高中读大学了;三则当时师范录取分数线颇高,乡里指标也有限,能上师范是件极光荣的事。所以,懵懂的我就顺从地上了师范。

    此后,魏老师一见我的父亲就摇头叹息,埋怨我的父亲——他们两个是因为我而成了朋友的。父亲也一直不能释怀。虽然我一直安慰他们,说我对能上师范很满意,说我极喜欢教师这个职业,说上了高中未必就能上大学,但天知道,我对大学是多么的向往,对我那些能参加高考的同学是多么的羡慕,对他们中成了大学生的就尤为羡慕了。

    十多年过去了,魏老师和我的父亲都已作古。我呢,在乡下教满土政策规定的三年书后,进修了大专学历,后来又如愿成了一名编辑。可我深深明白,骨子里我依旧是那个梦想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踏进大学校门的农家女。

    而今,我来了,站在“复旦大学”四个字下面了。可是,这不是我本来想做的那个我“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那些往事也来了。父亲低垂着的灰苍苍的头,母亲迎风飘起的大襟布衫,魏老师黯然的眼神,乡间土路上汽车尾部曳着的那道烟尘在如潮的车流和人流中,孑然独立的我如一块暗灰的无人触摸的礁石。礁石上,有似水非水的透明液体悄然滑落,滑过十几载的岁月,滑过死了的和活着的心,滴落在坚硬的地板砖上,铮然作响。

    因此,走进复旦的我,其实是一个难以“破我执”的朝圣者。

    因此,在我眼里,复旦是大的,大得足以覆盖无数农家孩子的梦境;是广的,广得足以容纳天下的灵秀与那些洞穿时空的大智慧;是高的,高得使仰视她的人缩成一粒芥籽;而这高,又是凭了深厚的积淀作根基的。

    也因此,面对复旦,面对那一个个闪光的名字,我肃然噤声,连叹息也不敢有,只在心里反复播放着一句话:

    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3、黄玉峰

    初见黄玉峰,是在复旦大学逸夫楼会议室“新课程标准的理念与实践报告暨展示研讨会”上,时间是2002年6月8日。知道黄玉峰却比较早,是在2000年中国青年报上语文教学的“叛徒”一文中见到的,那种大刀阔斧,那种特立独行,那种执着与坚持,再加上“叛徒”俩字,使得“黄玉峰”这个名字伴随着一个叛逆者形象刻在了我心里。会场上“黄玉峰”三个字响起的时候,那声音马上唤醒了我心里固有的那个形象,但我旋即明白自己错了: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普通的发型,普通的服饰,走在上海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人说“相由心生”一个“叛徒”的“相”怎会如此?过人之处在哪儿呢?我自是越发留意他了。

    他绝无“叛徒”之态,毫不张扬,对与会的长者恭恭敬敬,跟熟识不熟识的人都彬彬有礼“你好”是第一句,结末总是“好吗”、“好不好”、“好吧”以问候始而以征询终,言者自然而然,听者如沐春风。

    他不肯表现自己,总是让别人站在前面讲,自己静坐恭听。该听他的课了,他仍没走到前面讲,反让学生做中心,学生们设计的雷雨精彩极了,场上的掌声浪花一般,时不时便飞扬起来。他呢,仍沉默是金,一句自己的理论与付出都没讲,只说全是学生之功。该主持人说话了,他是主持人,想他总该多说几句吧,听众翘首以待,他却仍惜时如金,一点时间也不肯占用,三言两语便转入下一个正题。

    可那三言两语的点评实在精当,绝不夸大其辞、胡乱吹捧,既道出了听众共同的感受,又精辟而发人深省。虽然他语速很快,但我还是尽量捕捉了一些闪光的片断:“什么是深刻?什么是精辟?什么是高屋建瓴?什么是警世良言?此刻我只能说,王先生说的是‘人’话!”“我们习惯于批判别人,连忏悔的人也要批判,像雷雨,周朴园已经在忏悔,可评论家还在批判!”“现在考的常常不是知识而是意见。”“伊豆的舞女是对弱势群体的一种同情与了解。”“这才是真的课!”

    那一刻,他的风神气质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嵇康。世说新语中说“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说外表的同时自然也是在赞嵇康之人格魅力的,这“孤松之独立”可真像黄玉峰。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观望所得,我与黄玉峰本人没有任何交往。真正的认识是在几个月后。

    我所在的报社是教育教学专业类的,组织了一场教育教学报告会,邀请黄玉峰来作报告并现场作课。黄玉峰欣然赴会“我的教学理念与实践”使中原教育界耳目一新,庄子•秋水让老师们见识了一堂“真的课”我一边听一边想,觉得黄玉峰的理念与实践近乎古代教育,重人,重思,重读书,重游历,是复古中的创新,是一种返璞归真、开放的、自然形态的教育。当然,这些大概是人所共知的了,我更想了解的是那些细微的深层的东西。幸运的是,在此期间,我真的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不是“叛徒”、名师、主持人那种,而是人—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人的方面。

    会议伊始,扩音设备出了问题,工作人员总也调试不好,听众躁动起来,全场乱哄哄的。已经上了台的黄玉峰肃立良久,舍了话筒大喊:“大家听得见吗?”众答:“听得见!”“他们没组织好!耽搁大家的时间了!我代他们向大家道歉!”语气中带着恼火,但脸上却是诚恳的笑。那笑自然是给听众的,全场马上鸦雀无声,只有黄玉峰的男中音在侃侃而谈。他的清“讲”也很动人,听众渐渐入觳,谁知此时工作人员却又将话筒递上,只见他用力把手一摆,正色道:“我不用!”我很吃惊,这一直温文尔雅的上海男人竟也有金刚怒目的时候!

    接下来是当地人文展示,武侯祠、汉画馆、医圣祠、张衡墓一路走来,黄玉峰兴致勃勃,凡未曾闻者必寻根究底,连极琐屑处也要推敲;凡涉及经史子集者,他几乎无一不知,娓娓叙来又绝无卖弄之嫌。汉画馆归来,他连呼大有收获,线条啊,笔力啊,构图啊,造型啊,条分缕析,赞不绝口,对汉朝人的智慧推崇备至:“我们的老祖先比我们聪明,想像力比现代人丰富几百倍!”医圣祠里,他对百寿字细加揣摩,又是远看,又是近观,最后又特意拍照,并切切嘱我一定要记得把照片寄给他,那份执著真真叫人心折。

    有些小插曲也极有意思:张衡墓年代久远,已拱成山坡一座,幽雅清静。坡左,百雀久栖不去,啾啾欢鸣,蔚为壮观。黄玉峰忽拣枯枝一根,蹦跳着过去,口里邪许有声,惊起鸟群一片,他则呵呵大笑,貌甚得意。坡上绿树成阴,间杂点点红红的酸枣,他见之即摘,还揣入怀中,称其“张衡枣”那样子此时想来,也似只有“可爱”一词方能形容。

    还有一次是在席间,服务员一上一些特殊的莫可名状的荤菜时,黄玉峰立即问是什么肉,如是再三,我便奇怪地问他是否回民,答案是否定的,原来只是不吃兔肉而已,再问原因,他认真地答:“我妻子属兔,我发过誓不吃兔肉的。”伉俪情深,竟至于此,想来他的妻子是个很幸福的女人。

    我常常觉得,童心和爱心是一个人身上最可宝贵的东西,是应该植入骨髓永志不忘的。没有爱心的人是丑恶的,而没有童心的人是乏味的。黄玉峰不是完美的人,但他绝对是一个善良、真诚、可爱、有着博大的爱和强烈的责任感的人,一个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真正的毫不矫饰的人!

    晚上,在半梦半醒之间,我看到一个人走进一个光怪陆离、错综复杂的世界里。他奔跑冲突,他蹀躞终日,他失望,他抗争,他痛哭,他大笑,他大喊大叫,他喃喃自语,他指天划地,他苦苦哀求。最后,他左手握着右手,兀立不动,是妥协,也是安慰

    忽然,仿佛只是一呼一吸之间,海市蜃楼就出现了,它有着人间一切语言也难以表述的颜色,有着无数再丰富的想像力也想像不出的图案,还有着夜莺、百灵也模仿不来的最动听的歌声在袅袅绕绕。那个人伸出手拼了命地跑过去,可是,海市蜃楼转眼就飘然而逝了,只在他眼底留了些美丽的光色

    啊啊,太阳总算升起来了,天啊,地啊,书斋啊,都亮起来了,暖起来了。太阳随着心情越升越高,走过小河,攀上窗台,跃上紫竹,钻过窗帘,照在他脸上,亮到他心里。他庆幸极了,总算可以逃离噩梦了——他睁开眼,发现刚才那一切还是个梦,他跳下床,踩踩地,脚下是实实在在的,他就笑了

    就在那一刻,我猛然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是个女人,就是我。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编者按 上海三梦,做成了天、地、人的和谐,还是时代在上海滩的脚步。能把一个若大的城市,装到自己的梦境,你的梦也是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