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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青鸟吻过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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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001

    进入高中之后,诗织的表情有了点改变。仍然喜欢在上数理课的时候,把冰凉的目光放在窗外,也依然,喜欢在学校田径场的一隅仰望天空。但是,同学们都说,她的背影比以前更落寞,像一朵凋零到无所适从的花。

    唯一不变的,诗织还画她的水彩画,还是坚持每一天至少写一篇日记。

    她有一篇日记是这样写的:“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嗒嗒嗒滴嗒滴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滴嗒/嗒嗒嗒滴嗒滴嗒嗒嗒/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嗒嗒嗒滴嗒滴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滴嗒重播。”

    这篇日记只有年轻帅气的语文老师看过,他皱了皱眉头,问:“这是什么?”

    “时间。”诗织很干净地回答。留给他一个简单而单薄的背影。时光流逝,真的如诗织的笔下那般往复,但是,她长大了。当她十七岁生日那天,听到邱町婆婆诉说守候年华的青鸟的故事时,她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岁月。

    “时间赶不走孤独。时间让孤独在电台以外的地方重播。对,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写完一段文字之后,她咬着笔想了想,然后笑了。身边斜放着她的画夹,画具箱。紫色半透明的画具箱,映在她棕色的瞳孔上,幻变着光彩。

    青鸟守候着少女,用双翅拍打着逆风疾行的爱情。

    十七岁的诗织,背着单调的行装走进了乞罗拉山后的森林里。听说那里有守候着时钟的青鸟,守候着孱弱的青春。最后一次,相信这样的童话,因为在长大之前,想要对赫莲老师说声,我,喜欢,你,老师!

    002

    乞罗拉,是一座恬静的山岚。它深绿的上衣,总搭配着雪白的阳帽与紫蓝的头花。那是山腰的春天与山顶的冬天,切切为邻。那抹紫蓝,是山背阴暗处盛放的雪莲。

    诗识呵了呵冰冷的手指,从背包里掏出日记本,匆匆地写着:“乞罗拉森林里,有青色的精灵,他们的翅膀,就是我的梦想,我想一直飞进某人的心里。”因为冰冻,苍头小字变得倾斜而且冷清。

    诗织按醒冻得麻木的手指,仰起头来,看见参天的树冠。尖塔般的树顶,刺入云霄。树干里,有流水的声音,隔着树皮听得那么清楚。沙沙沙,沙沙沙。细碎,却流畅。

    乞罗拉的森林,在青树与枯藤的枝枝蔓蔓中对诗织展开。交错的树林,在视野里拉开广阔的帷幕。

    诗织重新打开日记本:“乞罗拉山的青鸟”没写完,右手里安静的纲笔就像长了翅膀的鸟儿般,飞舞起来,银色的笔尖在诗织的眼睛里变成了闪着银光的弧线。

    “喂。你是跷课了吧?”头顶的高树上,伟来人声。有点轻蔑,但语气却很轻松。

    诗织抬起头,目光触及的枝头,都是空空的。

    “看不见我吗?笨蛋。”声音愠怒了,顽劣地散发着孩子气。

    笨蛋?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不客气地骂她呢。诗织竭力用肉眼搜寻这个自大的声音。可是,这片旷地又恢复了静谧。竖起耳朵,只听见远处的风声,与大树呼吸的声音。一切,连绵悠长。

    “是你在叫我?”诗织向大树走去,这个时候,只能靠想象了。也许真的是这课老树吧。她自我安慰地怀想。

    “笨蛋,跟你说话的是我。”有翅膀在空气里拍打的声音。啪啪啪,比邻居家的鸽子没什么不同。

    青色的鸟停在了诗织的日记本上。火红的眼睛直直地瞪视着她。它的个子很小,但羽毛丰厚,在喙下形成完美的弧度。这就是诗织第一次看见的青鸟。

    “你很重。”诗织皱了皱眉头。那么单薄的小鸟,却像铁块一般沉重,它是怎么飞起来的?

    “你嫌我胖?”青鸟不高兴。

    “不是那个意思。”诗织偷偷地笑。

    青鸟偏着头看她,眼睛里透着单纯地费解:“你是来许愿的吧?”

    “啊?”猜中了。诗织掩住了因为吃惊而张开的嘴。

    “你真是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童话。”青鸟讽刺地笑了,小巧的身子在空气里颤抖。

    “再怎么,你也不应该笑话我吧!”诗织生气地把它连同日记本一同扔在地上。有冷风吹走了刚刚覆上去的雪花,卷着青鸟的身体在林子里穿行。

    “放心吧,你的愿望会实现的。”青鸟在森林的彼端盘旋着。离开。

    醒来,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青鸟的笑声,在大脑里反反复复地回响,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天空还是很蓝,有些透明的质感。有时候,诗织会想,这样的天空可不可以像镜子一样映出别样的笑脸。像父母还在身边时那样清朗而温暖的笑脸。

    拾起脚边的日记本,拍净上边的雪尘。日记里有着倾斜的蓝色字迹。乞罗拉山的青鸟字迹在溶雪中显得模糊。但是,潮湿的纸张散放着春的美好。

    没有青鸟。这个世界里没有童话。诗织想起赫莲老师干净的下巴,突然觉得心痛。

    003

    或者,这不是一段简单的单相思。十五岁的诗织顶着强烈的阳光,站在白花花的马路中间。正午的太阳逼迫她把自己哀伤的影子踩在脚底。那时的她,奋力地擦着眼眶,希望挤出一些眼泪来。但在炎炎的夏天,她只觉得口渴。

    父与母,经过漫长的争吵,终于分裂成两个互不相干的个体。那一刻,诗织是想用眼泪留住他们的,可不争气的她努力了半天,也没流出一滴眼泪。然后,父亲去了遥远的西半球,母亲去了嘈杂的楚南。长路的彼方只有一位青年,穿着比天使羽毛更白的白衬衫,站在对面的雪糕店向她微笑。

    他叫赫莲,是她那时的家庭教师,大学四年级,将近毕业。他是温柔的男子,声音总是低低浅浅,眉目舒展,目光如水。

    十五岁的诗织,丢掉了所有的布娃娃,抱着比她只大五岁的赫莲哭。

    “是不是被欺负了?”“嗯。”“觉得很伤心吗?”“唔。”“那就哭吧。”他按住她的脑袋,让她安稳的贴在他不算广阔的胸前。那一刻,很想是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诗织握着铅笔,看着窗外的天空。

    高楼的墙外有一排白色的栅栏,栅栏里有一排安静的长椅,现在是年轻情侣们的专用品。可是很久以前,这里有一群年纪相仿的孩子玩耍。小a、小b、小c、小d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还有诗织。

    后来,小a搬进了南方的一座大城市。

    后来,小b跟小c进入了叛逆期,学大人私奔了。

    后来,小d考上了重点高中。

    后来,只剩下诗织独独地在千秋架上缅怀。

    后来,有一个像大天使米凯尔般优雅的男子陪着她,在斜斜的夕阳下发呆。

    “要吃雪糕吗?”“嗯。”“还是草莓。”“不,香草吧”“”“赫莲老师”“啥?”“恭喜你参加工作。”长长在影子进行着这样的对话,较长的那个影子显得有点沉默。

    时光总是这样无声地流着,身边,好像从来没有兑现过承诺。所谓承诺,或许只是张无法兑奖的六合彩,让人空空希望,落落伤心。

    “叮——铃——”下课铃响。

    诗织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不经意触及了赫莲讶异的目光。她的脸,在瞬间变得惨白。

    赫莲干咳了一声,说:“还是先介绍新同学吧。“

    教导主任面孔严肃的领进一个笑嘻嘻的少年,头发蓬松,笑脸慵懒。双手插在旧校服的口袋里,旧书包乱七八糟地挂在肘间。他的目光很快就停在了诗织的身上。教室里,只有赫莲老师、教导主任、新来的男生,以及诗织是站立的,相互观望的角度有点奇怪。诗织脸上一红,刷地坐下了。

    “快做自我介绍吧!”教导主任示意赫莲跟他出去,两个瘦长的影子重叠在淡灰走廊的一端。诗织听见了教导主任的嘴里吐出“留级生”“问题少年”“小流氓”等字眼。

    “我叫青羽,青色的青,羽毛的羽。星座是热情有力的射手,血型a,平时喜欢吃玉米、提子、哈密瓜,喜欢安静、内向、怪癖的女生”男生滔滔不绝地说着。最后那句话引来众位同学的嘘声。“大家以后有山吃山,有水吃水,没有吃的跟我混!”

    什么啊?以为是在拍我的野蛮同学吗?诗织背着画架从后门偷偷地溜走了。

    “喂,诗织同学跷课啊。”男生忽然在从前门跑了出来。

    “做你的自我介绍吧。”诗织回答得冷冷。

    “诗织同学好冷漠哦。”依然是不痛不痒地笑。

    “哼。”诗织本来就不是热情的女生。

    004

    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时间一秒一秒从时针的夹角中流逝。

    通往公寓的608次公车一直没有来。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诗织看一下表,看一下天,然后从余光里看见了赫莲老师扶着一位长发女子,从对面的便利店前经过。他脚步稳健,雪白的衣领在黄昏中变得金黄;他一直侧低着头,展示着他的温文与静雅;他的手掌,白皙,却有力。女子微仰着头,采用一种别样的聆听方式,甚至可以想象她眼里涤荡的秋波。

    诗织如此执着地注视,竟忘记了要回家。

    “唷。”有人干脆地打招呼。“哟哟喂。”有双手肆意地蒙上了她的眼睛。

    “啪。”她挥手打开了,却蓦地看见青色的羽毛在空气的漩涡里回转,飘荡,然后消失,最后淡化不见了。

    “羽”诗织张大了嘴。

    “唷。是我。你不用叫得那么暧昧。”视线里出现了青羽那张慵懒的脸。

    诗织用力揉眼睛,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

    啵——

    青羽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脆响着,却让她有了几分清醒。“你要等的车次快没有了。”那张笑脸还是不经意,但清澈流动的眼波,让诗织怔忡了一下。似曾相识。

    车门“吱”在打开,把青羽细长的身影吞没,悠悠地远去,沉入清凉的夜色里。

    “明天记得上课。”青羽在车厢最后一格的窗口用力挥手。

    “明天?明天是星期六啊”那个笨蛋。

    005

    “我看见了青色的羽毛,真的,跟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但是我没有触摸,因为我觉得那是幻觉。多希望,这个世界上会有青鸟老师我会守护你的快乐”

    轻轻触摸日记本上曾经被雪水浸湿的地方,像被泪水浸泡过的痕迹。

    薰衣草里的天使是看见了女主人公的伤心,而降下人间。那么,诗织的伤心,青鸟也一定可以看见。

    可是那一夜,诗织没有做梦。

    “青鸟是上帝赐予幸福的使者,是善者灵魂变幻而成的精灵,我这里有一个关于青鸟的故事”邱町婆婆仍在跟邻居家的孩子讲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童话,里边的美好并没有褪减。

    父亲打电话回家,问她钱还够不够用。电话留言里还有两条,一条是催交话费的通知,一条就是那个关于青鸟是故事。故事,是诗织在父母走后才录的,有时候睡不着,也会听听,后来就成了习惯。

    床头放着跟赫莲在游乐场拍的唯一的一张合影,两人青涩的笑容,有丝丝入扣的羞涩。

    梳头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青羽的嘱咐。明天要记得上课是说笑吧,今天是双休日啊。诗织在镜子里看自己披着长发的脸,苍白,失落,不及老师身边那位女子的一半妩媚。

    诗织费力地牵扯着两颊的肌肉,鼓动出笑意,但是泪水,却先一步掉下来。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

    六声过后,转变成了留言提示。再然后,是青羽焦急的声音:“诗织,你回来的时候听一下留言,求你了,我现在在警察局龙山分局”

    警察局?

    诗织腾地站起来,扑向了电话:“喂喂,我是诗织,你怎么了?”这家伙,应了教导主任的话了,才进学校几天,就闹事了。

    “啊,诗织你在啊,是这样的你有没有一百元钱,我现在被拘留了,要罚款一百元才让我出来。”声音很镇定,看样子是蹲局子蹲到习惯了。

    “嘟嘟嘟”电话突然被挂断了,变成了急促的忙音。

    诗织从书包里倒出一叠信用卡来,也没来得及对照卡上的余额。蹬蹬蹬。连电梯也没来得及按,直直地冲下楼。

    “嘿。”有张懒洋洋的脸,在阳光下得意地笑“还是诗织关心我,我这样打电话给我妈,她说‘你早点死掉好了’。”语声快乐,但眼睛里突然多了点忧郁。

    “你常常这样捉弄人?”诗织怒了。

    “也不是,大部分时候是真的被抓进去了,有一次还差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点被关进少管所。”青羽摸了摸鼻子。

    诗织皱了皱眉,突然把信用卡往他怀里一塞,转过身去:“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转身刹那,诗织冰冷的手被青羽抓住了。想挣扎,没挣脱。她瑟瑟地扭过头,看着他深黑的眸子,居然有些害怕。

    “带你去看一件东西。”头一次看到他那样严肃的脸。

    “我不去。”她退了一步。

    他坚持着,不放手,轻轻吐出几个字:“我说过的,你的愿望会实现的!”一声声,掷地有声。

    诗织就呆在了原地,傻掉了。

    006

    一百元,原来是这么用的。青羽用它买了一张影展的入场券,掰开了她的手心。

    他迷离地说着些什么,但诗织却只听清了:“进去看看吧”

    影展的二十一号展位,放置着一张年轻的笑容,他的作品里,是一个有着单薄背影与淡漠表情的少女,背着画架,走在一条悠长的道路上。她渐渐长大的影子旁,总有一双手,切切地牵着,裹着温情与希望。

    作品是一系列,名字叫,长大。

    作者,赫莲。

    诗织的心脏突突乱跳着,从未有过的激动地冲击着她。看着看着,视线,就变得模糊了。

    那双切切牵连的手,伸向了她,她却“哇”地一下哭了。匆匆地奔跑着,冲散了人群,扎进了青羽的怀抱。

    原来叫长大,十五岁守住的那个承诺,竟然是长大。不是爱情。

    007

    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一夜,无话。

    008

    诗织没有去上课,因为不想让赫莲看到她哭肿的眼睛。

    床头的相框,忽地有一天空了。写字台上摊着一堆单人照,其中有两张,是被从中间剪断的。

    小a、小b、小c、小d

    后来

    像大天使米凯尔般优雅的男子在夕阳的碎片下消失了。

    “是不是被欺负了?”“嗯。”“觉得很伤心吗?”“唔。”“那就哭吧。”“可是,老师,我再也哭不出来了。”

    推开尘封的大门,诗织看见守在墙边熟睡的青羽。一直垂着头,细碎柔和的黑发遮住了眼睛,双手懒散地搁在了膝盖上。

    诗织就靠着他坐着,等待他醒来。穿堂的风声呼呼地落在她的耳边,衬托着她的沉默与孤独。

    她把头搁在了青羽有肩膀上,听见他规则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安静,而且稳健。没有一丝杂音。她渐渐安睡,像个孩子。

    男孩醒了,把女孩抱进房里,放在柔软的床上。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足够明亮。

    009

    女孩坐五行八列,男孩坐在女孩的右后方。男孩给女孩传一段又一段的纸条,告诉她一些热闹的故事。

    女孩在日记本上写着:“青羽”

    这一天,叫做诗织的女孩问叫青羽的男孩:“你说我的愿望会实现,是什么意思?”

    青羽笑了笑,说:“我有说过吗?”温暖的手指在她的眉间轻轻弹了一下。“笨蛋。”他说。“我是骗你的。”他说。

    他说过许许多多的话,每字每句,她都记在了心里,无缘无故。他慵懒的表情,漂亮的唇线,白色的衬衫,温柔的鬓角他的一切。

    吱吱,喳喳。

    诗织跟在青羽的身后,听着窗外的鸟鸣。

    “我梦见过青鸟。”诗织快乐地说。

    “是吗是吗?它们是不是像你一样呆头呆脑?”青羽的书包吊在身后。

    “嗯,说起来,有点像青羽你呢”“怎么说怎么说?”

    诗织的声音却在刹那间凝结了,目光早已成冰。她看见赫莲牵着女友的手,在太阳下走过,女子的无名指上,缠着银色的指环。

    那一刻,世间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她以为自己能够在课堂上直视赫莲,就表示她已不在意,但是,这个时候的她,还是呆住了,呼吸也开始急促。

    整个世界,只有粗重的喘息与不安的心跳。

    诗织没有注意到身后疾驰而来的汽车。只看见赫莲突然回头,用惊惧的目光看着她的身后。

    砰——

    一双手推开了她。那一刹,她似乎听见了翅膀折断的声音。

    她叫出了两个字,大声地。

    青羽——

    青色的羽毛漫天飞舞,展露一片华丽

    010

    笨蛋。它曾经这样骂她。

    笨蛋。他曾经这样弹过她的额头。

    醒来,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天空还是很蓝,有些透明的质感。

    “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嗒嗒嗒滴嗒滴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滴嗒/嗒嗒嗒滴嗒滴嗒嗒嗒/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嗒嗒嗒滴嗒滴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滴嗒青羽,我没来得及说声,我,喜,欢,你”拾起脚边的日记本,拍净上边的雪尘。日记里有着倾斜的蓝色字迹。乞罗拉山的青鸟字迹在溶雪中显得模糊。

    乞罗拉山的青鸟,是不会跳舞的精灵,它赠送成长与爱情的幻梦,比什么都真实。

    “诗织,这是这些年来我为你拍的照片,可以的话我想拿它们去参展。”“嗯。老师,能不能在画面里加上一只青羽红喙的鸟儿?”不知为什么,女孩她哭了。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 编者按  此文为网友绿色劫愁推荐。  推荐评语:我的闹钟也在嘀嗒地响着,而我的眼中却出现了那只青羽红喙的鸟儿。嗒滴嗒嗒滴嗒嗒滴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