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怒气又起,身形刚一动却被姚芝按住肩膀。“京队,边队说的没错,这是你和雷队之间的私事,弄成这样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她意有所指地冲满墙满窗户的裂缝和窟窿摇摇头,嗤声道:“后勤处主管又要发飙了。”“跟他说我赔。”推开姚芝的胳膊,京海弯腰捡起制服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间。目送京海消沉的背影逐渐远去,姚芝忽觉露在浴巾之外的皮肤上盯满了灼热的视线。冷眼扫过那些被高耸胸脯和大白腿勾得哈喇子都快滴出来的内勤,突然暴喝一声——“看他妈什么看!老娘干你们白玩!”众人纷纷缩回房间——特勤处的女alpha,惹不起惹不起。进屋抱起缩在角落里的露露,张星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对在冰箱里翻冰袋的边骁说:“你别生气,京海也是着急。”边骁撞上冰箱门,把冰袋按在脸上问:“雷亚到底为什么辞职?”“他……”张星迟疑了一会,又低下头撸猫。“跟我也不能说?”边骁皱了皱眉,听说雷亚辞职他也很吃惊,甚于看到京海在走廊上向雷亚求婚的视频,“我以为咱俩之间没有秘密。”张星为难道:“又不是我的秘密,我答应他不跟任何人说了。”“那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他?”“怎么不担心,他现在——”话说一半,张星抿住嘴唇,不满地瞪着边骁,“好呀,你居然诈我!”边骁想笑,不留神扯痛了脸上的伤,呲牙咧嘴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猜出来了。”“啥?”“闹出人命了呗,京海不想负责,雷亚一生气就走了。”“胡说!京海是那种人嘛?再说他根本不知道雷亚怀孕了!”张星说完立刻捂住嘴——操!到底被诈出来了!边骁轻哼一声,因着脸上有伤,要不这会儿得是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这么说,京海就是那个林寰?”张星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改头换面顶替另一个身份而活,于边骁所见并非新鲜事:“星星,我早就觉得京海这小子不正常了。当初我和他在高级训练营同期受训,诶,说句实在话,以前他真没那么强,我打他仨都白玩。后来他受了重伤,非但没死,还蹭蹭蹭爬到一队队长的位置,我当时就纳闷,这小子难道是他妈摔通了任督二脉,参透绝世武功秘籍了?”被他逗得噗一声笑了出来,张星起身把猫往他怀里一塞:“行了别在这放马后炮了,赶紧给露露洗澡去。”“……”斜眼瞧着露露,边骁讨好地冲她笑笑。然而听见“洗澡”俩字,露露唰地冲他亮出藏在肉垫里的小爪子。再次回到雷亚的宿舍里里外外仔细搜寻个遍,京海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指引雷亚去处的线索。他沮丧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制服外套自指尖颓然滑落。没有任何预兆,仅仅留下一封同步发送给各级主管、遣词用句再公事公办不过的辞职信,十几个小时以前还和他缠绵的爱人就这样离开了。哦不,喉间重重滚出口浊气,他捂住被边骁那势如猛虎的铁拳捶中的肋侧,脱力地跌坐在地。那是分手炮啊,可惜他当时精虫上脑,居然没从雷亚反常的柔软和顺从中发现异样!窒息感缓慢侵蚀着胸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透不过气的压抑愈加凝重。空虚的大脑需要东西来填补,凝视着沙发布艺罩上被露露抓破的地方,他无意识地数起了暴露在破损处的线头数量。数着数着,他猛然回神,随即凄然眯起酸涩的眼眶。——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不是才刚刚正式开始么?况且你明明已经愿意为了我,摘除禁锢了你十年之久的枷锁!坚毅的脊梁因重压而弯曲,他弓下身,埋首于颤抖的掌中。充斥着不甘与委屈的大脑中,理智之弦犹如紧绷到极致的细线,在一声低沉而嘶哑的困兽之吼中呛然断裂。不知道当年林寰突然“死亡”时,雷亚是否也像他这样,无措到失控。新欧洲,二区北部。高纬度地区入冬早,才刚十月初已下过两场雪,骤降的气温便将流浪者们驱赶进林中的废弃小屋。这里并非安全区,但只要有团火,有几堵能遮挡寒风的木墙,于他们来说便是温馨的家。两辆装甲车闯入林海,宽大的防雪轮胎悍然碾过积雪,将突兀支棱着的树枝和灌木压入肥沃的腐殖土壤。离着散发微弱亮光的木屋大约三公里远的距离,钢铁巨兽戛然而止,迅速从车上下来七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滴水成冰的低温中,白雾随着呼吸团团冒出。领头的那个拉下护目镜,调整视距远远观察了一番木屋内外,朝手下比划出“前进”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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