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能隐藏得很好,至少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但实际上,爱这个东西,哪儿藏得住,尤其是你的对手是个聪明人。不得不说,唐泾川给足了我面子,我应该知足了,他也并不欠我什么,因为这么久以来,我做的这些甚至于我对周晓云的照顾都是出自我的本心,是我自愿的。他要的,我想给他,他不要的,我也想给他。只是,我给是一回事,他收不收是另一回事。我拿着那本书回家,坐在桌前喝酒。淡紫色的封面,干干净净的,我翻翻书页,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闷头喝了好多酒,喝到趴在那儿不想动,我拿着手机,看着唐泾川的名字发呆。记得上学那会儿我们班有个特喜欢王小波的女生,她跟我表白,和我说:&ldo;我真的喜欢你,满眼全是你。&rdo;我当时挺不客气地拒绝说:&ldo;那就闭上眼睛别看我。&rdo;她说:&ldo;你听过王小波那句话吗?睁着眼能看见的,闭上眼我也照样能看见。&rdo;那会儿觉得她就是在拽词儿,掉书袋,我说没听过,然后就走了。现在想想,人家说得对。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印在脑子里了,睁眼闭眼都能看见,哪怕故意不去想,那人也还是在那儿,折磨人。我还是喝多了。我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自己出格的行为,因为我打给了唐泾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他的语气还是老样子,毫无波澜的一句:&ldo;你好。&rdo;太远了。他的这一句&ldo;你好&rdo;把我们俩拉得特远,像是陌生人。我说:&ldo;泾川。&rdo;他没出声。我又说:&ldo;这本书我才看了一页。&rdo;他说:&ldo;那你慢慢看。&rdo;我轻轻地&ldo;嗯&rdo;了一声,然后说:&ldo;你真要搬走?&rdo;他沉默了片刻,问我:&ldo;你喝酒了?&rdo;我笑了:&ldo;你鼻子真厉害,隔着电话都闻到酒味儿了。&rdo;我仿佛听见了他在叹气,他说:&ldo;水先生,您别这样。&rdo;又是水先生。又是您。我有些不高兴,说他:&ldo;你不叫我水航了?&rdo;&ldo;你生病了,不应该喝酒,好好休息,没事的话就去睡觉。&rdo;&ldo;我睡不着。&rdo;我耍赖,&ldo;我害怕。&rdo;他不说话,我就继续说,生怕他挂断电话:&ldo;我前几天看了一个恐怖片,特别吓人,就是说一栋房子闹鬼,男主人生生被吓死了,我看完那个之后就不敢自己睡觉了。&rdo;他还是不说话,我紧接着说:&ldo;你喜欢看恐怖片吗?我其实挺喜欢的,但是自己看又觉得渗得慌。&rdo;&ldo;水先生,你喝多了,医生说让你好好休息。&rdo;&ldo;对,我喝多了,所以不想听医生的话。&rdo;我说,&ldo;你还有什么好看的书给我推荐吗?我这人虽然混了个还凑合的学历,但其实没看过几本书,哎,你看过王小波的书吗?&rdo;&ldo;没有。&rdo;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甚至觉得对面是个自动问答的机器。我说:&ldo;王小波在书里写过一句话,是说,睁着眼睛能看见的,闭上眼睛也能看见,你说这有道理吗?&rdo;&ldo;有吧。&rdo;他说话的时候,我听见那边有什么摔碎了。&ldo;你在干嘛?&rdo;我问他。&ldo;收拾东西。&rdo;我猜测是玻璃杯或者瓷碗,我闭上眼睛幻想着他一手拿着手机不耐烦地应付我,一手收拾着家里的东西。我说:&ldo;泾川,你能不能不搬走?&rdo;我又说:&ldo;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昨天咱们不是说好了过完年我帮你找地方么,现在这大过年的,你往哪儿搬啊?&rdo;我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什么表情,大概是无奈和厌烦,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稀里糊涂地乱讲话。所以说,酒有时候真的不是好东西,它让人混乱。我晕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热度又起来了,一开口说话,喷出的都是热气。我说:&ldo;泾川,我有点难受,你跟我说句话吧,一句就行,你说完我就挂电话不烦你了。&rdo;我等了好久,等到我几乎睡着。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他说:&ldo;水航,你别这样,别让我担心。&rdo;============今天还没更新,那是不可以的。下了火车到家第一件事不是吃饭,是写文!我好饿,我去吃饭了。30在唐泾川跟我说要我别让他担心的一瞬间,我突然就清醒了。所有的酒意都散去,像是有人给醉汉打了响亮的一耳光,而他无奈的叹息就是那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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