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碛笑,伸手捋了下额前洒了汤汁的头发:&ldo;好好聊着天,干嘛打人呢,怎么,心里有鬼啊?&rdo;他叫出他的名字:&ldo;宗杭,是叫宗杭吧?&rdo;慌乱中,宗杭终于摸到那把斩骨刀,心头一喜,抓着不锈钢厨桌腿站起来,把刀横在胸前:&ldo;你想干什么?&rdo;丁碛轻蔑地看他:&ldo;宗杭,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用刀的,刀和枪可不一样……&rdo;&ldo;你知道这刀多锋利吗?斩在我身上,可以一直斩到骨头,肉会绽开,血会喷出来,几大桶水都冲不干净……&rdo;宗杭咽了口唾沫。他挺怵头这种血流成河的场面的。丁碛说到中途,面色忽然狰狞,脚上一个勾抬,把板凳斜向他面门踹过来,宗杭一愣,正不知该拿刀劈还是胳膊挡,丁碛一个斜身倒地,右手猛撑,身子直撞过来,近前时左手迅速从他双膝间穿过,一个抱甩,把他掼翻在地。就听咣啷一声,那把斩骨刀跌飞出去好远。宗杭不会功夫,只能使尽力气,猛挣猛踹,见丁碛来扼他脖颈,于是拼命拿手抓推他的手腕,一时之间,竟成平局。宗杭心慌之下,并不觉得这局面有什么稀奇,但丁碛不同,面色几乎难看到极致。丁长盛从小栽培他,三姓以水下功夫见长,并不擅打斗,他算是少有的从小练到大、有扎实拳脚功底的人,胳膊上的力气,不敢夸太过,但撑船挪车什么的,不在话下。宗杭这种,一看就没什么锻炼的普通人,身材也不算壮实,居然能跟他斗个平力。丁碛心念急转,只求速战速决,瞬间撤手,五指如蛇形,滑入宗杭指间。宗杭还没反应过来,丁碛突然手指勾起,控住他的手指,向着反方向用力一拗。指骨折断的声响,也不知两下还是三下,宗杭痛得几乎昏了过去,丁碛抓住这片刻间隙,猛然将他身子翻转,胳膊纽起,抽了皮带打绕扣住,这才起身,四下看了看,解了一麻袋的红薯倒空,拿捆绳缚住他脚踝,随手拈了块抹布塞进他嘴里,这才把他装进麻袋里。扎口前,他低头看宗杭。宗杭怕是痛出了眼泪,眼线花得一塌糊涂,胸口起伏得厉害,眼神锥子样盯他。丁碛笑起来,说:&ldo;你很有意思,我得研究一下。&rdo;他扎上袋口,动作很利索地清理了一下现场,确信没什么异样之后,把麻袋拎拖到门口。门打开,没急着出去,避在门后往走廊里看了看。很好,静悄悄,也黑洞洞的。丁碛吁了口气,低头把麻袋往外拖。就在这个时候,易飒忽然从廊顶上倒挂下来,双拳紧握,如同持泵电击,分别向着他左右太阳穴砸了下去。丁碛猝不及防,眼前一阵迷糊,身子左右晃了晃,居然撑着没倒,易飒想也不想,立马又补上一记。这一次,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了,丁碛目光发直,终于倒了下去。宗杭痛得浑身冒虚汗,眼前一阵灰一阵白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丁碛忽然停下,再然后,袋口被打开了。他茫然抬眼,眼前的灰白里又杂进了灯的光晕。他听到易飒的声音:&ldo;宗杭?&rdo;是易飒吗?宗杭使劲眨着眼睛,想看清她。看不清楚,只有轮廓,还是重影。她凑近前来,拽掉他嘴里的抹布,然后伸手拧起他脸上一块肉,还晃了晃。宗杭只小时候,被童虹的那些闺蜜们这么拧过,她们说,他三四岁的时候,腮帮子上都是肉,胖嘟嘟的,捏了手感好,而且他每次被捏,都像受了惊吓的小鹿,眼睛瞪老大。宗杭瞪大眼睛,不知道易飒想干什么。过了会,易飒松开手,搓着拇指和食指上那些膏粉,喃喃了句:&ldo;画的疤,你也是……挺有想法。&rdo;宗杭穿着丁碛的裤子,隔着几步远,跟在易飒的后面。她交代的:工服脱掉,穿这个进客舱,怕别人记不住你吗?别跟得太近,自然一点,这船上几百号人,很多人互相都不认识的。宗杭尽量装得自然,但每逢有人走近,还是会不自觉地低头,或者假装拿手理头发:受伤的那只手腕上缠着个塑料袋,里头兜了串葡萄,这样一遮,拗折的手指就不是那么显眼了。上了顶层,转过两个弯,前头的易飒忽然停下,垂在身侧的手往后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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