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激动得满脸通红,他又滚了过去,背在身后的手摸索着捡起一块碎瓷,吃力地向着手上的绑绳割划过去。姜孝广出来时,甲板上早已吵得沸反盈天。有两个姜家的水抖子正试图讲道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一瞥之下,至少上来六七个人,都是当地渔民打扮,撸着袖子赤着脚,湖上有点飘雨,一半人都戴草帽,还有裹雨披的。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船舷上,指边上紧靠着作业船的一条渔船,船上还坐着三四个:&ldo;你看我们的船,撞得边板都裂了,漆也掉了,赔钱!&rdo;水抖子里那个年轻点的已经压不住气了:&ldo;我们的船停着不动,是你们撞上来的,还要我们赔钱?你们这就是碰瓷!&rdo;姜孝广冷眼旁观。这帮人怕真是专业碰瓷的,很懂得造声势,一语不合就拿渔叉锨铲什么的往船身坚固处又敲又碰,还有人往作业船高处爬,手里晃着手电筒,嘴里&ldo;呦呵呦呵&rdo;的,就怕事情不闹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孝广吩咐那个年长的水抖子:&ldo;给几百块钱算了。&rdo;闹事的那个中年男人耳朵贼灵,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ldo;我们的船花了大价钱的,八千,一分都不能少!&rdo;他们这些人,都是附近乡里的闲汉,正打着牌喝着酒,被丁玉蝶召集起来,一人许了五百块辛苦费,让他们去&ldo;发财&rdo;:讲明了不需要打人,不需要砸东西,胡搅蛮缠闹出声势就行,对方动真格的你们就跑,不过他们多半不敢惹事,宁愿花钱消灾……撞船时,丁玉蝶也裹着雨衣混上来了,现在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八千?这钱赚得可真容易,姜孝广差点气笑了,就算自己有钱,也不可能这么窝囊胡作出去啊。他出言恫吓:&ldo;你们再这样,我们报警了!&rdo;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靠水吃水,中年男人愈发挥洒自如:&ldo;报警!我早注意到你们这艘船了,鬼鬼祟祟一直停在这,不知道干嘛的,不是非法捕捞就是非法采砂!报警!我们要举报你们,大家打电话,快打电话,给水警总队!渔政局!水政监察总队!&rdo;这些闲汉都很懂,好几个掏出手机来作势拨号,还跟着起哄:&ldo;报警!船上肯定有私货!既然是作业船,有证吗?有批文吗?&rdo;姜孝广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可经不住事情闹大,是可以逞一时之气把这群混混打翻‐‐船上带了十几个好手,只不过为了避人耳目,吩咐过待在舱里别出来‐‐但打翻了之后呢?这些都是地头蛇,摆明了是来讹一笔的。他双手下压,强忍住气:&ldo;好,好,初次见面,大家交个朋友,八千就八千!&rdo;丁玉蝶蹑手蹑脚溜进舱里,头上套了只刚在小卖部买的丝袜,还是黑丝的。有个遮掩会好点,万一让人看到了脸,说不清楚。正要拐弯,心叫不好,又赶紧缩回身去。那一溜廊道,两边有几个房间,有人听到动静,正开门来看。才刚站定,上头又有脚步声下来。丁玉蝶心里把易飒骂了个半死,好在手边就是洗手间,他在那人过来之前,一把拉开门冲了进去。门外,那人的声音一带而过:&ldo;别看了,回屋待着去,没大事,碰瓷的,我下来拿钱。&rdo;丁玉蝶把洗手间的门拉开了一条缝,目送那人匆匆拿了钱离开,这才重又闪身出来。他开始紧张了。希望上头的朋友做人厚道,再拖延点时间,可别拿了钱就走。作业船不比客船,房间不多,刚刚那一溜眼,他还能大致记得哪几间房有人露头‐‐一般关人,不会关头几间吧,尽头处那几间,好像没动静,就从尽头处开始。丁玉蝶一溜小跑,直冲到尽头处,选中一间,耳朵先贴在门上听了听,手里一截尖细铁丝,匙孔里鼓捣了会,一咬牙,猛推门进去。一股香灰味迎面而来,夹隐约腐臭。触目所及,丁玉蝶心里瞬间掠过无数个卧槽。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人?异形?蹲在地上是要搞毛?那么多血字又是要搞毛?不是说关的是阿帕吗?才两天没见,阿帕就被折腾成这鬼样子了?丁玉蝶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这应该不是阿帕,自己可能发现了姜孝广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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