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又把门推开。宗杭看到,姜骏吃力地抬起了头。他的颈部也缠了铁索,抬头很难,但他还是抬了,眼睛依旧那么亮,然后,嘴角慢慢往上咧。居然在笑。一种占据上风的、你奈我何的笑。远远传来车声。看大小,应该是辆私营小面的。宗杭把行李包递给丁玉蝶,说:&ldo;爱笑就让他笑呗。&rdo;他也看过不少争斗类的电视剧。很负责任地说,里头对抗的双方、或者多方,从来都是你方笑罢我登场。有笑在开头的,有笑在中间的。但谁能笑到最后,不到终结,谁也说不好。宗杭回到屋里,看到易飒果然又躺上了c黄,湿衣服都没换。犹豫再三,他还是出言提醒:&ldo;易飒,你这样会感冒的。&rdo;易飒把枕巾拽起来,蒙住了头。这意味很明显了,宗杭坐在屋里发呆:前两天丁玉蝶在还好些,易飒不吭气时,他还可以跟人闲聊打发时间……他出去找乌鬼,乌鬼一如既往不待见他,被他逗弄得烦了,身子一拧往大湖去了。又去找老板,老板是个鳏居的中年男人,守着电视看《乡村爱情》看得哈哈直乐,也懒得和宗杭聊,宗杭朝他借书看,他翻腾了半天,说:&ldo;要么你跟我一起看电视呗。&rdo;宗杭不想看电视,又穷极无聊地回了屋。一进屋,就看到了易飒,她大概是饿了,正站在桌边,端了粥碗仰头在喝。宗杭急道:&ldo;那个已经凉了……&rdo;说晚了一步,她已经喝完了,咣当一声扔下碗,拿碗擦擦嘴,问得没头没尾:&ldo;丁玉蝶走了?&rdo;&ldo;走了。&rdo;&ldo;你怎么不走?&rdo;宗杭一愣:&ldo;我走哪?&rdo;易飒踢踢踏踏走到c黄边,又躺下了,含糊嘟嚷了句:&ldo;你有爸有妈有家的,走哪自己不知道?难道你还跟着我?没看见吗,不是玩的,会死人的。&rdo;说完,昏沉沉闭上眼睛。她觉得累,又烦,不想说话,不想看到有人在眼前晃,也不想去回忆过去几天发生了什么,就想世界静默,没声息没干扰,让她没头没脑睡个几天几夜,满血再来。淋雨,冷饭,再加上意志惫懒松懈,感冒果然说来就来,到入夜时,易飒就已经有些鼻塞了,下半夜又开始咳嗽,还连累了肠胃,奔到洗手间吐了一回,踩棉花样头重脚轻出来时,宗杭也爬起来了:&ldo;易飒,你是不是发烧了啊?&rdo;易飒像喝醉了酒,漫不经心说:&ldo;小意思!&rdo;然后,又爬上c黄。笑话,一点头痛脑热,放得倒她?她感冒从不吃药的。她一觉到天亮,醒来时,鼻子全塞住了,头沉得像铅,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总觉得屋里少了点什么,四下看了又看,才反应过来:宗杭不见了。去哪了?开门看,没有,到院子外头看,也没有。真回家去了?她回屋去找,也没找到留的字条。走就走,不稀罕。她又睡下了。这一次睡得不实,多梦,梦里各种奇怪场景,还梦见自己坐在大办公桌后面,宗杭大包小包,还扛着扁担,像要进城打工,递给她一张申请表,申请批准回家。她冷着脸把申请表从头看到尾,印章往大红印油里摁攥了一回,啪一下盖上了章。不批准!宗杭哭丧着脸,问她:&ldo;为什么啊?&rdo;她抬起下巴,鼻子里哼一声,傲慢地说:&ldo;我高兴。&rdo;……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天气出奇的好,外头明晃晃大太阳,但因为关门关窗,光柱只能从几道罅缝间进来,横七竖八,斜搭漫靠,把阴暗的屋内分割得有点失真荒诞,又安宁悠远。宗杭居然也在,坐在地席的那头、光与影的交界里,脚边放了个从厨房拎来的暖壶,还有个塑料袋,上头印着&ldo;国康大药房&rdo;几个字,里头花花绿绿,大概都是药。怪不得早上不见他,原来买药去了,周围没见有药房,跑了不少路吧。他已经拆了一盒了,展开了说明书在看,皱着眉头,嘴里轻声念念有词:&ldo;不可与降压药、抗抑郁药一起服用……缓减鼻塞,一次三粒,随餐服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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