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贤淑……传闻这东西是可以信的么,传闻中你霍容还是个正人君子呢!赵丹凤冷笑:“霍容,你真不信?”“我不信。”霍容很平静。“你过来。”霍容放了茶盅,坐到床边。“我腰上有一块玉佩,你看了就知晓。”霍容伸手在她腰间摸索,果然取出一块玉佩,上等羊脂玉精工雕琢,刻有“丹凤”二字,很容易辨认出是皇家之物。霍容的脸色不禁一变。“我十六岁生辰时,父皇赠我此物,说我看中了什么人,便将此物转赠给他,父皇明了我的心意,一定为我指婚。”霍容瞧着赵丹凤,她刻意化装过,不仔细近看,的确瞧不出是个女孩儿,还以为是个特别秀气的小公子。“当年你中了状元,我心里高兴得很,想要把这东西托人给你,父皇先一步瞧出我的意思,便钦点你做驸马,可你呢,你说了什么?”赵丹凤咬牙切齿:“霍容,我到底哪里不好,要你这样嫌弃。如今我父皇过世一年了,他所赐的代表姻缘之物仍未找到宿主,你可知为什么?”霍容默然半响,伸手解绳索:“公主,微臣不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你害我沦为笑柄三年,这回我一定要带你走。”“公主,我不能跟你走。”霍容那平静冷淡的态度,更深深激怒赵丹凤。她笑了一声:“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娶我,要么去死。”“公主殿下,微臣的生死不由你主宰,国子监是男子出入之地,于你身份并不相宜,还是早日请回。”霍容摊开手,把玉佩交还,赵丹凤不接。“公主来在这里也是没用的,我会向圣上禀明一切,负荆请罪。”“请罪,你还知罪啊,你有什么罪?”“诱惑公主,是微臣的错。”赵丹凤脸顿时一烫,怒道:“你你你……你有什么魅力,诱惑得了我?我不过是……是是是要挣回这口气罢了。”“公主金枝玉叶,微臣配不上公主。”“三年前你就这么说!”霍容仰头看看窗外,天色已经不早:“公主请回罢,你我二人共处一室,于礼已是不合。明日一早,我便备好车马,送公主回宫。”“我要是不走呢?”“微臣自会禀明圣上和祭酒大人,由他们出面来接公主。”“霍容!你……”赵丹凤气急,提醒自己,此刻一定要冷静应对,否则好不容易跑出宫一趟就全部白费了,“霍容,我知道你这个人有原则,讲公平,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不曾和公主有过任何约定,公主何出此言。”“你要是真对我公平,就不该去考科举中状元,你明知中了状元被我父皇选为驸马的几率十之,你却连中三元在先,无情拒我在后。你的名声是响了,可我呢,你要我怎么见人?宫里人人议论,都说我……都说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公主……”赵丹凤情急之下,把最讨厌的事情都说出来,眼眶里不禁噙着泪水,嘴唇哆嗦着。心高气傲的她,又怎么会容忍别人叫她一声“老公主”。“公主你并不老。十九年华正是芳龄,可以去寻更好的如意郎君。”“借口,都是推辞。霍容,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中了状元做了驸马候选人,让我有了看见你的机会;现在我到了你面前,你就算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喜欢你?你对我公平吗?”霍容的口气不容置疑:“纵然公主这样说有些道理,然而国子监乃静心向学之地,纵容你以女子之身在此逗留,有悖我做人的原则。”“你怎么知道我来国子监不是为了读书?我可以一面读书,一面让你……”“哼,”霍容冷冷道,“狡辩。公主说倒底还是为了我。”“你敢不敢跟我赌一赌?”“不要想拖延时间,明天我便送你走。”“霍容,你是不敢跟我赌,因为你怕跟我接触久了就会喜欢我,对不对?”“公主你在痴人说梦。”“那好,你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们来看看到底是我痴人说梦,还是你口是心非,怎么样?你若是口口声声说不会喜欢我,却又不敢试炼,就说明你是伪君子,假圣贤,表里不一的卫道士!”赵丹凤连说三个读书人最讨厌的称谓,霍容的眼光一凛,盯了她半响:“你想要留在国子监,必须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理由是……我想要一次机会证明你是错的,你连看都不看我,就放弃我是错的。”“愚昧的证明。”霍容站起身来,似是不屑赵丹凤的宣言。“我便给公主三个月时间,让公主看清自己的错误。”“诶?”赵丹凤愣了愣,“你答应了?”“三月期满便是学中考试。届时公主若既不能让微臣喜欢上公主,又不能通过考试,即便不肯走,微臣也会利用职务之便,逼公主退学。”太赖皮了,这样是犯规,赵丹凤哼道:“你这叫有原则?”“小处的退让正是为了更好地坚守大的原则。公主,你自便。记住,三月为期。”“哼,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国子监男澡堂赵丹凤回到寝舍,只见陈亮拦在门口:“老陆在里面。”“我知道,”废话,这是她和姓陆的共用的寝舍,“你让下。”陈亮仍是欲言又止不肯走。赵丹凤不耐,一把掀掉:“起开。”“嘿,真是狗咬吕洞宾,别说老子没提醒过你,”陈亮摇摇头,甩手走了,“怪不得昨天卦象大凶,大凶。”赵丹凤推门而入,走到自己床边,四仰八叉地躺上去,长出一口气。虽说刚刚过了霍容一关,可是要在三个月内捕到霍容的心,谈何容易,瞧他刚刚那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儿,就知道是座易守难攻的天堑。然而方才已把狠话撂出去,现在才临阵退缩,也太没脸。赵丹凤愁苦地叹一声,翻身,恰好对着陆见欢的床铺。陆见欢正坐在床上一杯一杯饮酒,半个侧脸对着窗外。窗外是落日余晖,残红漫天的景象。赵丹凤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也是在看夕阳:“喂,你很喜欢看日落?”陆见欢没反应,只是一杯一杯复饮,赵丹凤讨了个没趣,闷闷地睡下。一觉醒来都到了戊时,国子监对于学生作息有严格规定,亥时之前必须熄灯。赵丹凤赶快收拾了一下衣物,匆匆忙忙赶去澡堂。一进澡堂,赵丹凤到吸一口凉气。来来往往皆是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每个人脸上都泛着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时常有人擦身而过,下面只包一条浴巾。赵丹凤吓得小心脏都要跳出胸膛来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来过这种地方,不然传扬出去,她可就成了开国以来最淫|乱的公主。所幸澡堂设的都是用木板隔开的单间,每间放一个大浴桶,可以整个人进去洗浴。赵丹凤赶快进了一个单间,关上隔间的门,试着从里面踮起脚朝外看,什么都看不到。很安全。她脱了衣衫挂在门后,很快跨入浴桶中,水温刚刚好。要是再来点熏香花瓣什么的就更好了。她双手扶在桶沿,仰起头缓缓呼气。直到这独处的一刻,才全身心地放松下来。感觉好像回到了寝宫,自由自在。抬头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定睛一看——衣服不见了。挂在门背后的衣服不翼而飞了。她惊出一身冷汗,一下子从桶里站起来。刚刚明明还在的!她立刻想要喊人,却猛然意识到这是在澡堂,如果惊动别人……后果不堪设想。加上不断地有脚步声经过,还有同学的说话声,许多人都在澡堂,她更加心慌了。怎么办,难道只能在这里熬到半夜人都走光的时候再跑出来……陈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老陆,据卦象显我今天的财运在东南向,我去那边洗。”“嗯,我在这边。”赵丹凤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轻声唤道:“陆见欢,陆见欢,你在不在?”门口的脚步声停止了,果然是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疏懒和尚未退散的酒意:“嗯,叫我?”“我是单小风,你的舍友。”“我知道是你,什么事。”“你可不可以分我一件衣服穿,我的衣服弄丢了。”对方显然很不乐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把你要换下来的外衣给我就成,行吗,求你,我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帮你我有什么好处。”赵丹凤爆出一个十字青筋:真是趁火打劫坐地起价!可还是得委曲求全:“什么都成,你先把衣服给我。”“你说的,别赖,”门外传来窸窣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是敲门声,“给你。”赵丹凤从浴桶里站起来,探出半个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小缝隙,伸出手去接衣服。衣服递过来,她正要缩手,不料那突然多伸进来一只手,强硬地把门缝撬开,一个影子闪身窜入洗浴间,飞快地把门在身后带上。这一切简直突如其来且晴天霹雳,赵丹凤目瞪口呆地站在水中,和对方正正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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