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说:“我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道它是怎么没的,”我举了举粥碗,“这个小盒才是你最后的家。”他:“……吃饭。”吃饱了喝足了谁说我也不服了,我恢复了一点力气,从原来丧里丧气暴风委屈的心情中超□□一点,我想,怎么了,不就是不记得了么,人还是那个人,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对我那么好,被我撅一下也还是那么好,那样的关心在乎总不是假的。我安静地喝了一会粥,才又说:“昨天的事情……”剑秋的表情一瞬间很不自在,他说:“别再提了。”我说:“嘿你这人,你自己说的翻不了篇了,那咱就不按酒后乱性处理了,我是真心的,但是我昨天……我不是想要逼你什么,小秋你明白吗?”他沉静地看着我。我说:“你要是接受不了,一点也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们还是做兄弟还不行吗?我保证,我保证我绝对不再越线了,行吗?”昨天吕海鹏撸串的时候跟我说:“大沈儿,强攻不行就智取,速决战不行就持久战,咱得先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让他明白这个事儿,然后耳濡目染地熏陶他,懂么?钢铁是怎样掰弯的?就是这么掰弯的。”我说可去你大爷的吧,可不是你说要上龙床的时候了。他说:“嗨,这不是得捅破窗户纸么,谁知道他是直是弯呢,这以后啊,你就得细水长流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了,你的一小步,人类一大步啊。”我咬了口里脊,没说话。吕海鹏砸了咂嘴,又说:“要我说呢,沈儿,要不咱不跟他玩了吧,直男是真的难搞啊,那不行就是不行,你又是何苦来,弄得自己那么累。”我说:“追呗,好好追他一次,我之前都没怎么费劲追他,补上了。”吕海鹏问:“之前?”我说:“没什么。”剑秋敛了纤长的睫羽,菩萨一样坐着,轻声重复了一句:“不再越线了?”我说:“嗯,你以后娶妻……”他蓦地打断我:“别说了。”我说哦,乖乖喝粥。你丫还敢娶妻?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日沉月升,转眼就是大夜弥天的时候,一片万家灯火。我大病一场,身上还是没劲,靠在墙上,懒懒地跟他商量:“要么你今天别走了,睡这儿吧。”他背对着我洗碗,背影僵了僵:“我……”我苦笑了一声:“我今晚不作妖。这都眼看着快十点了,我家又离得这么远,你现在回去宿管都睡下了,甭折腾。”剑秋捧着一个碗,拿块百洁布反反复复地擦,没有回我的话。这孩子,性格随谁呢,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我心有点累,摆了摆手:“那我回去睡了,困了。”我房间里黑漆漆的,又没怎么通风,一股子病气,我躺床上头昏脑胀的,一时间也睡不着,就看着棚顶发呆,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剑秋在干嘛,总不会在厨房看棚顶发呆吧?人在黑暗和寂静中,其实对时间的感觉是不准确的,我躺得腰酸背痛,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反正听见剑秋把外头的灯都关了,晓得这个人八成是要走了。我心说,走吧。急不得。急了也留不住。抓不住也放不开的。谁知道这人把所有灯都关了之后在我门口磨蹭半天,就是不走,过了好半天,门把手轻轻动了一下,门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我心里剧烈地卧槽了一声,心想这是闹哪出,黄鼠狼给鸡拜年呢。他走了进来,在我床头站了一会,小声说:“睡了么?”我没吱声,装睡到底。他沉默了一会,又说:“吕海鹏给你打电话,你接一下?”我说老吕给我打电话我能听不着么?这就是在诈我到底睡没睡着啊,祖宗啊,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你到底想干嘛啊?床头蹦迪怕吓着我是怎么的我躺得平静又安详,表面看起来毫无波动,甚至可以打个呼噜。剑秋又默默地等了一会,我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像下了什么大决心,又像犯了什么大错,他就那样带着万分悔恨又死不回头的语气说:“我对不起你。”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个沉痛难当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就感觉我干裂起皮的嘴唇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了一下。那是……小秋的嘴唇。这他妈。我不动,不可能,一动不动是王八。我突然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双手一搂把他搂到我面前,笑了:“秋啊,你这是属钢板尺的么,弹性还挺好,是直是弯,你给个准话,您这自重重得,g=98nkg都装不下您了吧?”他全程懵逼地看着我,我一开始以为那是偷亲被抓包以后的尴尬与羞愧,后来发现不是,他这个表情……怎么说呢。就好像跟人家网恋半年,奔现的时候发现是自己二姨那个表情差不多。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死命地摇了摇头,满脸不可置信,扑棱一下坐起来,直直地看了一会地板,然后缓缓地把头转向了对脸懵逼的我。我说:“什么毛病啊这,亲人家一口跟踩电门上一样。”剑秋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我,声音都在抖。他说:“……是你?”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想看剑秋追小少爷的小可爱们你们具体想要个什么样的情节能不能在微博说一下qaq 番外二剑秋一开始只是觉得那个男孩奇怪。无论是初次见面时他的神态,表情还是语言,都自来熟得过了头。而他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就缠上了他。上学,放学,吃饭打球上自习,哪怕是课间上个厕所都得和他一起。剑秋平时不大乐意和人黏着,但是和他在一起,却不觉得烦。清晨的露水还在草木上闪着光,阳光尚且柔嫩,明媚地照着苍翠的高树,也照着树下的少年。少年身形清瘦高挑,穿着一身破麻袋一样的校服仍然显得挺拔颀长,朝气逼人。他等得百无聊赖,挂着副耳机靠着树,冲宿舍楼吹了声口哨。剑秋一听就知道是他,急匆匆地套外套跑下来:“今天怎么跑楼下来了?直接敲我宿舍门不就行了?”他“嗨”了一声:“这不么,我宿舍一哥们睡觉说梦话把我们全宿舍人都搅合醒了,我一看都快五点半了也别睡了,下楼溜达一圈,背背东西,再给咱俩带个早点。”他举起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两杯豆浆四个包子,笑了笑:“那咱们走吧。”“我跟你说,他睡觉特有意思,节目多得我都自愧不如,真的,前几天月考,晚上睡着睡着突然坐起来,指着墙喊‘圆锥曲线,我操你大爷’,说完自己嘿嘿嘿嘿乐了半天才睡,也不知道他把人家圆锥曲线的大爷怎么了,晚上睡觉必须得搂着点什么,他有个填充棉的公仔,好像是个低配版的史迪仔吧,愣是让他给勒得大脑袋小细脖,本来就龇嘴獠牙的,脑袋一大根本没法看,什么玩意儿,往床头一挂都能镇宅……”两个人并着肩走,踩着青青的石板路,走过宽宽的林荫道,少年一直在说话,讲东讲西,笑得眉眼弯弯,说着说着突然快走几步到剑秋面前,面对着他倒着走,长叹一声,捏了捏剑秋的脸:“你傻笑个什么呢?”剑秋愣了愣。被他捏过的地方有点烫。他在少年讲话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地偏头看他一眼,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始终是笑着的。少年还是倒着走,双手插兜,叹道:“人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傻笑都那么俊,没处说理去。”剑秋摇摇头,伸手扶了他一把:“小心有坎。”少年转过身,勾着剑秋的肩:“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勾着肩的姿势让两个人挨得很近,男孩清爽的呼吸都喷在他的脖颈上,发梢有意无意地撩他的脸。剑秋却并不偏开头,只是一眼一眼地看他的侧脸,轮廓很干净,耳朵上一圈细细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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